“你又畫了什麼符籙?”我低頭看著那張符籙,一看就發現這並不是莊子虛畫的,而且是張高級符籙,我皺眉,“哪裏來的?”現在這高級符籙可值錢了啊。
莊子虛斜了我一眼,又掃了一眼一旁的古源:“還能哪裏來的?”
“你順老景的!”我忽然明白了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揚了揚眉角:“我幫了他這麼大的忙,順張符籙怎麼了?”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不由的搖頭。
古源在一旁卻聽著笑了起來:“羅姑娘何必在意,莊師祖跟我師父的關係一兩張符籙根本不算什麼的,隻要莊師祖高興,隨便畫一畫我師父什麼符籙都有了。”
我頓時反應了過來,莊子虛這家夥自己就是高級符籙甚至符籙的高產者啊,這一張符籙確實不算什麼。但是古源這才跟著景則陽混了幾天啊對高級符籙已經見怪不怪的樣子,景則陽的家底果然豐厚啊。
想到這裏我也不耽誤,將符籙收好就看向了夏鑫清:“走吧。”
夏鑫清古秦等人立刻朝著外麵走去,莊子虛一路送到門口才回去。
一下山我們直接往聚鈴堂分堂的地方走,但是路程還是有一段的,夏鑫清在路上不斷的回頭來看我。
我本來正在跟古秦說話的,但是被他這麼看煩了,不由的皺眉在他又一次將目光挪過來的時候,直接迎上了他的目光。
夏鑫清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我皺眉看著他:“有什麼事情嗎?”
夏鑫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我:“羅姑娘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覺得你跟我們想的不太一樣。”
“哦?”我揚了揚眉角,看著他。
他咳嗽了一聲看著我:“剛知道你身份的時候我們心裏其實都很排斥,我想你之前應該也感覺到了。我之前來諦門尋求救援的時候,我們心裏特別沒譜,覺得很有可能被拒之門外,就算不拒之門外,你隨便想個招兒也能拖延很久,但是沒想到你……”
他後麵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意思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我皺眉看著他:“可能在你們聚鈴堂遇到事情是這樣的處理方式,但是我們諦門不會。在我們諦門看來,你們不是什麼聚鈴堂的人,你們隻是遇到危難需要幫助的普通人。諦門從來不會因為個人好惡就放棄任何搭救普通百姓的機會。”
夏鑫清一愣,似乎沒有想到我說的這麼直接。
我繼續看著他:“可能我們之間會因為我身份的關係出現不愉快。但是首先,我現在是諦門的管事人,我代表的就是諦門,我們個人恩怨在危急關頭自然得摁下不表。
而且,我想我們之間並未有交集,你隻是因為道聽途說就對我心生厭惡的話,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並不影響我該有的行事。”
我直接的看著他,聚鈴堂的人心思高傲,老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行事也是帶著濃重的個人色彩,我一會兒還要跟他們合作,有些話不管好聽難聽都要擺在明麵上的。
古秦聽到我的話麵上露出了一絲不喜,他耿直的看著夏鑫清:“我不知道你們聚鈴堂是怎麼想的,但是關於羅姑娘身份的那件事情,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怎麼看都是羅姑娘也是受害者,她痛失親人變成了孤兒,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要被送上庭公審,這怎麼想都……”
我伸手打斷了古秦的話,轉頭看著夏鑫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不幹涉,隻是希望我們等下合作的時候大家都足夠的真誠,這樣也能救出更多無辜的人。”
夏鑫清愣愣的看著我們,跟著我們走了好半天忽然好想反應過來一樣,衝著我就道歉:“之前是我道聽途說,對羅姑娘有怠慢的地方還請原諒。”
我看著他,這麼快就想通了嗎?不管他是真的想通了還是假的,起碼他現在的態度我們一會兒的營救計劃會相當的配合。
我衝他笑了笑,我們加快了進度,很快的一片慘叫聲從前方響了起來,我連忙抬頭去看就看到不遠處火光伴著濃煙正在向外不斷的擴散,大片的天空都被濃重的灰色煙霧遮蔽。
“不好,著火了!”夏鑫清一看到這個情況臉上滿是擔憂,撒腿就衝了出去。我和古秦對視了一眼立刻也跟了上去。
“咳咳……”剛一靠近就被濃煙嗆的不行,然而在這濃煙之中我們看到幾個身影正在努力的向外突圍著,可是有三個旱魃分身宛如大山一般擋在他們的麵前,他們根本就沒有逃出來的力量,隻能不斷的運轉著術法。
古秦見此立刻就衝了出去,他之前也算是麵對過旱魃分身的,手中術法飛快亮起,一柄金黃色的大刀很快的凝聚而成,衝著最近的一個旱魃分身後背狠狠的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