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要走過去,莊子虛的身體伸手就抓住了我:“先不要過去,門上有一些辟邪的手段,我現在是魂體所以需要解一下,但是一般的家庭可不會有這麼專業的辟邪手段,這戶人家有點問題。你先在這裏等等,我進去看看再說。”
我明白了過來,心中卻有些擔憂的看了過去,然而剛一看過去,就見莊子虛的魂體陡然彈了開來,一下子就隱匿在了那一家五口的院子裏,同時莊子虛的魂體也拉著我的手藏進了陰影裏。
隻見兩個大漢從那屋子裏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一出來兩個人就四下張望了一圈,這樣子可不像是普通人會有的動作。我連忙又靠後了兩步,就見那兩個人點上了煙在門口低頭交談著什麼,臉上露出了幾許鬱悶。
我皺眉:“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在說早上抓了個女人廢了老鼻子勁兒了,卻被人半道上搶了功所以不高興。”莊子虛的身體小聲的說著。
我心中一緊“難道他們抓的就是言淑婉?”
我剛一說話,莊子虛的身體猛然拉著我就往黑暗的角落裏麵又靠了靠,我連忙轉頭就看到門口那兩個男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其中一個朝著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好在我們已經閃開,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心中一鬆就見那兩個人點起了煙站在門口吞雲吐霧了一會兒,似乎是非常不高興的樣子。
我看著莊子虛的身體壓低了聲音:“他們在說什麼啊?”
莊子虛冰藍色的目光一閃,伸手就捂住了我的兩隻耳朵,隱約有清涼的感覺流進了耳朵裏麵,緊接著我就聽到兩個聲音漸漸的清晰了起來:“真是太可氣了,這人明明是我們先發現,我們先抓的,怎麼就成了他的功勞了呢?”
“唉,也是咱們蠢,知人知麵不知心,他說要送過去,誰能想到他過去了說是他抓的啊,我們現在就是啞巴吃黃連。”
“吃的什麼黃蓮!老子不管,這事我得找上麵去說說去,憑什麼。”其中一個人說著猛然將手中的煙頭扔了出來,狠狠的在地上踩了踩。
“說什麼說,最近風聲緊,沒聽說之前的據點已經被破壞了嗎,當時上麵很憤怒,說了沒有特別的事情就不能過去,如今這個據點聽說似乎也有些危險了,還是不過去的好。”另一個人臉上雖然也很憤慨但是情緒還算平和。
“傳的那麼邪乎誰知道真假,咱們墮神會這麼久了也不是嚇大的。說是最近風頭緊,但是以前比這更緊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走走走,我看那混蛋就是覺得咱們會考慮到這些,所以才會那麼無恥的搶占咱們的功勞。”踩煙頭的那個臉上立刻露出了狂躁的表情。
另一個人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話是這樣說的,但是……”
“有什麼好但是的,上麵下的命令誰抓到了是誰的,獎金五十萬呢,你瞅瞅咱倆整天租這麼個自建房,連個車子都沒有,這五十萬不說別的,最起碼讓咱換個好的地方住啊。”那個人說著說著本來惱怒的神情竟然收斂了幾分,又拿出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看到他這樣另一個的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情:“大家其實都算是同事,要不,咱們去跟他說說,讓他分咱們一點,畢竟日後還要見麵呢。”
“見個P,老子以後見他一次打他一次你信不信,我當初就說咱們還是自己扭送過去比較好,你非得讓他去。”那個人剛剛平息下來瞬間又炸了。
“也不能這麼說啊,那麼個大活人就雖然是被敲暈了,但是也不好挪動啊,他這不是正好有車,我也就圖個方便了。”那人說道最後臉上也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嘛,咱有行李箱啊,那麼大的行李箱呢,塞她一個瘦子怎麼都塞下了。沒看到之前網上說有個女的就被裝進行李箱了嗎,這女人可比那女人瘦多了。”麵容暴躁的人顯然對這個事情積怨很深。
他這明顯就是帶著指責的口氣讓另一個人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你這是在怪我了?我還不是因為看了那個新聞感覺不安全?那人都被發現了,咱們就算打出租萬一搞不好把那個女人顛醒了這不就悲催了嗎?”
“你就不能想點好?”麵容暴躁的人一把把煙仍在了地上。
“我也想啊,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咱們幹這買賣的不就更得小心點。”另一個人據理力爭。
“這特麼就是你小心的結果!”那人瞪著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剛才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他低下了頭,滿臉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