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遠看到這個情況勃然大怒,他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夠了!”
眾人登時噤聲,歐陽遠轉頭看向了一直在一旁冷眼圍觀的古秦,他的麵色沉重:“古秦師父這場戰事您也是參加的,您看到的是什麼,請您務必的客觀。”
古秦一時間看不透歐陽遠的情緒,但是他還是本著用事實說話的原則看著歐陽遠:“這件事情正如之前蔣姑娘所說,蔣姑娘說的相當客觀,在我們諦門看來,秦族長這樣用人來為自己當肉盾簡直跟墮神會的那些惡魔沒有什麼兩樣。”
他這麼一說聚靈堂的弟子連連點頭:“墮神會最會幹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真是可悲啊,想不到我們聚鈴堂的一大族長竟然也會幹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
“這樣的人還在我們聚鈴堂是高層,我無法接受。”
“我也是,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聚鈴堂的再次喊了起來。
這次的事情對他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他們若非親眼所見,真的是想不到秦家竟然會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
歐陽遠的目光鋒利的掃向了被圍在中間的秦啟天,秦啟天的臉色煞白就好像被人戳破了的氣球一般一下子就萎靡了起來。
“你還有什麼話說?”歐陽遠的目光冰冷,看著秦啟天的目光充滿了厭惡。
這件事情本來就鬧的大,已經引來了大批的聚鈴堂弟子,大家看到這個情況,本來就在對秦家不滿的人更加不滿,而本心有些動搖的人看到秦啟天這般就知道秦家大勢已去。
秦啟天喃喃的想要開口,歐陽遠猛然一拍桌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秦啟天一個激靈頓時啞口無言,周圍的秦家人想要求情,但是平日再驕縱此刻也知道歐陽遠是動了真怒,全部默默的不敢言語。
歐陽遠的眼睛了兩圈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蔣小玉的身上。蔣小玉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歐陽遠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了在場的眾人:“這件事情秦啟天的罪過不可饒恕,理應驅逐出聚鈴堂。”
他這麼一說秦家人立刻就叫了起來:“堂主不能啊堂主,我們秦家世代都為聚鈴堂效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秦家人一喊旁邊的人也著急了起來,聚鈴堂現在剩下的隻有秦家和夏家了,黃家又是隱世的,秦家一直都以秦啟天馬首是瞻,如果將秦啟天剔出聚鈴堂,就相當於大半的秦家趕出去了,到時候聚鈴堂豈不是垮了一半。
這一次不僅僅是秦家人喊了,夏家的人也不由的議論了起來,夏振海的麵容微微一沉走了出來:“族長,秦族長確實有責任,但是秦家畢竟效力聚鈴堂多年,堂主還請三思。”
剛才那些叫嚷的弟子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們是巴不得秦啟天立刻從聚鈴堂滾蛋的,但是秦啟天的身份又在這裏擺著,如果強行剔除是不可能的,隻要懲罰一下的話也未嚐不可,所以雖然心中恨不得弄死秦啟天,此刻為了大局也隻得默不作聲。
秦啟天剛一聽到歐陽遠的命令整個人的都懵了,聽到眾人的請求立刻就衝到了歐陽遠的麵前:“堂主啊堂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網開一麵啊。”
歐陽遠苦苦哀求著,歐陽遠一腳就將他踹了開來,但是沒有再提將秦啟天趕出去的事情,他沉默了半晌看向了眾人:“不管秦啟天如何處置,他手中的力量決不能被他這樣糟踐了。”
他這麼一說眾人連忙應聲:“他沒有資格領導我們。”
“拿我們的命當陪襯,我們不要這樣的領導。”眾人立刻叫了起來,誰都害怕自己不曉得哪天就成了秦啟天的墊腳石,那個被三個旱魃分身分食的兄弟的慘景還曆曆在目。
歐陽遠的目光威嚴的掃過眾人,眾人立刻不說話了,大睜著眼睛看著歐陽遠。
“秦啟天能有今天我身為堂主責無旁貸,如今既然要換人,不如你們自己來挑選一位,你們認為誰能讓你們心服口服,更好的帶領你們?”歐陽遠的臉色和煦了一分。
眾人一下子就愣住了,聚鈴堂這個地方很多時候因為階級的關係隻有上層領導有決策權,這也是為什麼秦啟天這麼久都沒有被拉下來的原因,如今歐陽遠竟然忽然讓民主選擇這簡直是破天荒啊。
眾人一下子高興了起來,就好像自己的存在終於被重視了一般,一群人立刻就低聲商量了起來。
但是一個個提議一個個否決之後,眾人很快的將目光看向了從始至終除了問話不做一言的蔣小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