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莊子虛對視了一眼紛紛的點頭,古源眼眸一轉看向了我們:“要不找我師父一起去?”景則陽本來已經跟墮神會結了死梁子,他的能力又在那裏擺著,要是他能出後那肯定事半功倍。
但是莊子虛很快的搖了搖頭:“景則陽剛剛吸收了鎮宇的力量,之前封印那個工廠鎮壓邪祟的石塔的時候已經耗費了不少的力量,此刻自身的正道力量已經不是很足,如果去這種地方,不說如何破除邪祟,反而容易被邪祟入侵。”
他這麼一說我們都明白了過來,莊子虛扭頭看向了古源:“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兩個過去自然是有把握的。”
古源擔憂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既然師祖有這樣的把握我就放心了。”
我們又商量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秘密接近聚鈴堂,在那裏跟夏振海和古秦他們會合,然後再指定可行的行動計劃。
夜色深沉,我和莊子虛在聚鈴堂的一家酒館就坐了起來,我抬頭看著遠處的聚鈴堂,明明很近,卻又那樣的遙遠跟我記憶中那個鮮明的聚鈴堂不同,此刻的它就好像飽經風霜一樣,看起來那樣的讓人不忍
莊子虛的手輕輕的覆蓋在了我的手上:“想到從前了?”
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點了點頭:“想起來很多事情之後,有些時候忍不住就會聯想,其實並沒有什麼的。”我笑著看他,不想他為我擔心。
“既然想起來了就當做一種緬懷好了,一味的抗拒也隻是會讓記憶更加深刻而已。”莊子虛仿佛非常理解我這種感覺。
我衝他笑了笑,低聲交談著就看到我師父大冷天的帶著一個巨大的墨鏡,搖搖晃晃的從給下麵走了上來:“小二,給我來壺九曲紅梅。”
他一要二晃的看起來好像喝醉了一樣,上來東倒西歪的,被好人嫌棄。看到我們他隔著墨鏡我都能感覺到他此刻一定是滿眼堆笑的揶揄。
有服務員看到我師父這樣就要上來阻擋的,他們都覺得我師父應該是個鬧事的醉鬼,結果我師父一屁股就坐在了我們的深淺,我連忙衝那服務員招手:“都是認識的。”
那服務員這才離去,我師父把墨鏡推到了一般瞪著眼睛看著我:“現在這服務員還真是勢利啊。”
“與其說人家勢利不如說您的演技好。”我笑了出來。
我師父臉上露出了一抹自得的神色:“那是必須的。”說著轉頭看向了一邊的莊子虛。
莊子虛正在打量周圍的情況,感覺到我師父的注視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看著我師父:“你是來接頭的?”
我師父撇了撇嘴滿臉浮誇的看著我:“你說他再怎麼說以後還是我徒婿,一點都不懂得對待長輩要禮貌。”
莊子虛一聽到我師父的話嘴角就揚了起來:“這個輩分你要不要拿到諦門去說一說?”
他這麼一說我師父的臉色就黑了下來,轉頭就看向了我:“你看看,你看看,一句玩笑都開不起,一點都不懂得尊老愛幼。”
我將茶放在了他的麵前:“這說明您也不老啊,所以他才會這麼跟您說話啊。你說是不是啊。”我說到最後衝著莊子虛眨了眨眼睛。
莊子虛笑了起來,象征性的衝著我師父點了點頭,我師父臉上那浮誇的笑容再次冒了出來:“這就對了嘛。”他說著就從包裏掏出了一張紙。
我伸手打開攤在了桌麵上,就發現正是之前那張聚鈴堂到達歐陽遠房間的線路圖,但是這一次的線路上麵都畫好了崗哨和分布,還有一條紅色的線路直通而下,明顯的避開了這些崗哨,應該是師父他們幫我們規劃的線路圖。
我和莊子虛對視了一眼不用多說就明白了過來,我四下打量了一眼飛快的將那線路圖收了起來,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跟著我師父喝茶,末了趁著敬茶的功夫低頭看向了他:“行動時間呢?”
“下午六點。”師父麵上笑的浮誇,聲音卻不經意的飄了過來。
“吃飯點?”我皺眉,這個時間正好是吃飯的時間,難道他是想要我們趁著吃飯的時間潛進去?
師父點了點頭,莊子虛的眉眼一揚:“歐陽遠也是那個時候吃飯?”
“除了倒班的人,基本都是那個點。”師父看了莊子虛一眼轉頭又看向了我,“隻有四十幾分鍾的時間,歐陽遠這個人吃飯很快。”
我看了莊子虛一眼這個時間無疑是相當緊張的,光是從聚鈴堂後門進入到裏麵就得二十分鍾的時間,更不要說二十分鍾之內就要在房間裏麵找到那盞燈然後再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