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我的心裏頓時更加的難過了,但是為了不讓進兜兜難過,我大睜著眼睛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
兜兜很乖,估計看出了我的難過,從口袋裏摸了摸,摸出了一個錄音筆在我眼前晃了晃:“麻麻不要難過,我們之前學了新的歌,你剛才昏睡的時候我錄給你了。”
我看著那個錄音筆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個錄音筆有些眼熟啊。”
“是我從爺爺那裏找到的。”兜兜嘿嘿一笑,一副非常好玩的樣子。
我頓時明白了過來:“你偷拿了師父的錄音筆?”我一把拿過了錄音筆看了幾眼,這可不就是夏天心留給師父的錄音筆嗎?
兜兜連忙搖頭:“我跟爺爺說了,他送給我的。”
我點了點頭,估計是師父完全搞不懂這錄音筆的機關,想著這畢竟是夏天心留下的東西,兜兜好奇就給他了。
兜兜看我不動,立刻伸手摁在了播放鍵上,我就聽到他稚嫩的嗓音從裏麵傳了出來,這是一首兒歌,我聽著有些好笑,但是聲音之中想要安慰我的心情我聽得清楚,不由的將他又抱緊了懷裏。
兒歌很短,結束了之後整個空間陷入了沉默,我伸手捏了捏兜兜的臉:“你現在請假了,都不怕以後留級啊。”
“反正是看考試成績升級的,那種小兒科我會過不了嗎?”兜兜仰著笑臉冷哼了一聲,那神情真跟莊子虛一樣一樣的。
看到他這樣我不由的心中感慨,果然就是跟著我們家長大的孩子,舉手投足間都能看到我們的影子。可是越是看到他這樣的舉動,我心中越是想到莊子虛的身影,隻覺得心頭更加的難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細微的聲音冒了出來,我和兜兜都是一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就,就聽到按細微的聲音依舊在說著什麼。兜兜猛然轉身,一把拿過了掉在一旁的錄音筆:“是這個!”
我連忙拿了過來,裏麵確實有兩個聲音在對話,我心中一緊:“快去找爺爺和古源他們。”
兜兜連忙應聲跑了出去,沒過一會兒景則陽師父古源等人全部都趕了過來。我連忙將錄音筆回放了回去,就聽到那兩個對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這次你又想幹什麼,別弄得撕破了臉大家都不好過。”一個陌生的聲音從錄音筆裏麵傳了出來。
“你特麼還有臉來撕?也不知道現在這是誰的臉,你頂著也不嫌臊得慌,一把年級了搞一張小鮮肉的臉,是想勾引哪家大姑娘了?”另一個聲音比較粗狂,說起話來也是相當的肆無忌憚。
我一愣,轉頭看向了師父:“這個聲音可有點耳熟啊。”
師父的麵色微微變了變,就聽到那個陌生的聲音繼續響了起來:“邢成天,這麼多年了,你的嘴還是這麼欠抽。”
“這麼多年了,莫城規,你還不是一樣的讓人討厭。”邢成天的聲音不甘示弱的響了起來。
“莫城規!”我們不由的驚呼出聲。景則陽立刻衝我們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們捂住了嘴繼續聽了下去。
“我不跟你廢話,你識趣的就快點讓道,不然讓你連這一年出來一次的機會都沒有。”莫城規的聲音有了惱怒。
“說的好像你牛逼大發了一樣,老子今兒就擋你道兒了,你試試看啊。”邢成天的聲音非但沒有弱下去,反而更加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們就等著接下來的話呢,結果錄音卻在這裏戛然而止,我們一時間麵麵相覷的互相對視著:“什麼情況?”
“這就沒了?”
“這錄音筆我們之前都是挺不過的根本沒就沒有什麼錄音啊,現在這錄音又是哪裏冒出來的?”
眾人一時詫異了起來全部都看向了兜兜,兜兜空茫不迭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鼓搗了一下就開始錄歌了,不知道為什麼會忽然有這麼個錄音。”
兜兜一臉茫然,景則陽的目光卻是轉了幾轉,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探究的神色:“這聲音聽起來跟宅急送的老板的聲音有些像啊,巧了,他還叫老邢。”
“什麼,我們老板?”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轉身就看向了我師父。
我師父跟老板的關係似乎不錯,他直接稱呼老板為老邢,難道老板真是錄音筆裏麵的那個邢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