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亞見阿貝兒是真喜歡厄運法袍,知道小人兒脾氣的他再沒說什麼,拿出手中的麥芒晶卡遞給賽爾。
既沒有丟掉飯碗,還賣出去一件陳年舊貨的賽爾,戰戰兢兢的替夏爾刷完卡,又從角落取出一個長盒子木箱。
討好得對阿貝兒道:“小小姐,小人突然想來厄運法袍的主人,還留了一根法杖,您看看,要是喜歡的話,就一並送給小小姐您。”
阿貝兒早在賽爾拿出木箱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陣奇怪的能量,隨即踮起腳尖,撥開鎖扣。
“這個法杖和法袍同名……”
厄運法杖,傳說這是一位苦修法師的遺物,據賽爾知道的,也僅是金薔薇商會拿到這兩件東西後,找鑒定師也沒辦法鑒定出法杖是由什麼木材所製,至於法杖頂端那顆成人拳頭大的黑色晶核,更是無法判斷出自哪種魔獸。
當然,一位苦修法師的遺物可能很稀奇,但絕對不會值錢,誰不知道,魔法師的高貴和富有,甘願成為苦修的,多數是窮困潦倒且並沒有太大建樹的平民魔法師。
不過阿貝兒倒是對此不在意,與其說不在意,應該說是她根本還不能算了解止戈大陸。
抬手解開黑色裙子的前扣,夏亞開始還不明白阿貝兒這是要幹嘛,就見她準備奮戰下一顆扣子的時候,急忙一把拽過她,目光警告似的瞥向賽爾。人老成精的賽爾,早就快一步轉過身去。
“阿貝兒!”夏亞有些頭痛。
“啊?”
夏亞無語的站到阿貝兒身後,適當地將她擋住,還好現在店裏就他們三個人。這丫頭也太沒有男女觀念了。
某隻神經大條的吸血鬼小姐,擦著汗,脫到白裙子裏襯外的黑色連衣裙,嘴裏嘟嘟囔囔地抱怨,鋼盾嬸縫扣眼的時候,怎麼掐得那麼準,害得自己每次解扣子都要費好大力氣。
然後滿臉呆萌的踮起腳尖,把厄運法袍從櫃台上拽下來,穿在身上,右手抓過比自己還高一個腦袋的厄運法杖。
臭美地轉了個圈,笑眯眯地問:“夏亞哥哥,阿貝兒這樣好看嗎?”
夏亞臉色微紅,僵硬地點點頭。
阿貝兒目光看向麵壁的賽爾,繼續問:“賽爾大叔?”
“啊!好看!好看極了!”
得到誇獎的吸血鬼小姐滿意的點點頭,昂首挺胸走出魔法用品店。
賽爾掏出口袋裏的金絲帕子,抖著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小姐明明脾氣好得很,為什麼自己就這麼害怕呢?
阿貝兒這邊自然不知道,自己的黑暗屬性禍害了可憐的賽爾大叔,前腳剛一踏出大門,就被眼前似僧相識的畫麵微微衝撞到心髒。
一個女孩跪坐在地上,身上穿著和她有些相似的黑色法袍,髒兮兮的臉上滿是淚痕。距離她不過五六步外站著兩個少女,雙手環胸,臉上滿是嫌棄地看著女孩。
心中強烈的吸血欲望,迫使她將目光掃向兩個衣著豔麗的少女,心中低低冷笑,親人的血液,果然才是吸血鬼最大的墮落之源!阿麗莎妹妹,好久不見呢!
如果艾娜的記憶沒錯,那兩個趾高氣揚的少女中,穿著豔紅色火紋法袍的,就是她親愛的妹妹阿麗莎。
似乎是想到什麼,阿貝兒嘴角勾起一絲譏誚,許多年前,阿麗莎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艾娜的時候,可是沒少被人欺負,當初坐在地上被人欺負的小女孩,總是等待著艾娜去解救。如今自己卻加入到欺負人的隊伍裏,實在是諷刺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