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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胰子的銷量日益增加,尤其是有了吳王府這個威懾力十足的靠山後之後,李硯更是日夜趕工,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做肥皂。那每日流進口袋裏的銅板,足以讓任何一個商人眼紅。
至於那張外泄的秘方,李硯毫不在意。隻要有吳王府的令牌在,那張秘方就永遠是廢紙一張。
故而,對於吳老四的到來,他一點兒也不意外。吳家作為涇陽縣的商賈大戶,又是老牌的商業家族,豈會放過這麼掙錢的買賣。
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吳家來的也太遲了些。胰子火爆了這麼久,難道在這之前他們就沒有動過心思?
如今身份不同,李硯的底氣也足了許多,笑道:“吳先生有所不知,這胰子乃是在下家傳秘法,概不外泄!”
‘概不外泄’四個字李硯咬得很重,語氣中更是透露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麵對李硯的冷硬,吳老四先是一愣,而後回過味來,笑道:“公子過慮了,且不說您如今已是吳王府門客,就算您隻是普通商人,我吳家也斷然不會做出那種‘強搶!’之事。”
“哦?”李硯眼皮微跳,鎮定道:“那這麼說吳先生定是知道了什麼,否則又豈會有這‘強搶’一說?”
見他如此,吳老四的笑容更勝,道:“公子不必如此戒備,在下今日前來便是要告知您那‘強搶’之人到底是誰。”
李硯急忙道:“是誰?”
“武陵侯府,薛家!”
在吳老四看來,如今李硯已是吳王府之人,知道真相也不過是早晚的事兒,倒不如今日讓他做個順水人情也好。
武陵侯?李硯有些鬱結,他與薛家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就算胰子再掙錢,也沒必要一上來就要殺人強搶吧?
況且胰子秘方本就是李家獨有,薛家這般搶去,那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事情是自己幹的嗎?自古以來,當官最做看重的便是名聲,薛家貴為侯爵,又豈會為了一樁生意,而做出這種不顧自身名譽之事。難道是有人指使薛家這麼做得?
所以於情於理,吳老四的說法都有些牽強了……
李硯思忖了許久,皺眉道:“吳先生……”
然不等他說完,吳老四卻搶先開口,道:“實不相瞞,此事在下也同樣不解的很。但在下還是想勸公子一句,您既已平安無事,那便莫要深究了。”
雖然李硯與吳老四沒什麼交情,甚至因為劉長峰的事情對其還有些怨恨。但此番這句話,卻讓他心中升起一絲感謝。
也是經過這番話,令他再一次體會到了權利的可怕。
誠如吳老四所說,這件事情不可再深究了。先不說兩者的身份懸殊,就是這其中的懸擬,也不是幾個人就能說清的。薛家是什麼身份?然而能讓他不顧名聲作下這等事情的人,又會是何等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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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思量後,李硯收起思緒,端起手中的茶杯回了一禮,笑道:“多謝吳先生提醒。”
“公子客氣了,在下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與您相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