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藝蕭質疑,迷霧漸生(1 / 2)

“為我生個孩子!”簡中天冰冷的話語突然響起,驚的杜婉兒一個冷顫。她抱緊膝蓋,縮在床上。房間裏的空調開狠狠的吹著熱風,杜婉兒的發絲被汗水浸染成一縷一縷的,蜿蜒的盤在床上。白色的睡裙緊貼在皮膚上,現在的杜婉兒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水裏出來一樣。

但是,她還是覺得冷。

高溫的空氣讓她的呼吸越來越慢,她想如果就這樣停止了就很好。

她已經很累了。對命運的抗爭,對華藝蕭無休止的愛,都讓她精疲力盡。有時候她總覺得應該要“想得開”,好像她的身體裏還有另一個人似的,告訴她,放手。可每次夢醒時分,卻又無法割舍。愛情,於她而言就是個惡毒的詛咒,像一場無法戒除的毒癮!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婉兒,你在嗎?”是華藝蕭的聲音!

杜婉兒睜大了眼睛深深的抽進一口氣,就像死而複生的僵屍一般,從床上突的直挺挺的坐起來。也正是這口氣,仿佛有把她從死神手裏拉扯了回來!杜婉兒驚恐的盯著不斷敲響的門。

“杜婉兒,你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華藝蕭有些著急。

門開了,杜婉兒一臉倦容,慵懶的打了個哈欠說:“有什麼事嗎?”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華藝蕭皺著眉頭質問。

杜婉兒的眼睛閃動了一下,昨晚那痛苦而撕裂般的場景在她的腦海中翻滾著,但她立刻克製住了自己,用一種極度漠然的情緒來掩蓋:“要你管!”說完,就想立刻把門關上。

華藝蕭一把抓住門,大聲說:“杜婉兒,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那麼晚還外出有多危險?!”

杜婉兒冷漠的看著他說:“知道,你帶我試過。”

這句話,杜婉兒說的雲淡風輕,但是卻像一把尖刀瞬間刺穿了華藝蕭的心髒。一幕幕不堪回首、被他努力壓製在內心最深處的那些痛苦,從那個被刺破的傷口處噴然而出!

華藝蕭的手鬆開了。門瞬間被狠狠的摔死……

華藝蕭像個幽魂似的,默默走開了。

剛才的杜婉兒與之判若兩人。華藝蕭感覺不能呼吸,他的腦子此刻就像一團亂麻——杜婉兒還愛著自己嗎?如果不愛了,她為何還留在這裏?如果還有愛,那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華藝蕭想著想著,又頓感自責,他自己正在做著“遠離”杜婉兒的事,那她為何不會對自己也漸行漸遠呢?但華藝蕭立刻有否決了自己,他為自己對杜婉兒的懷疑感到深深的愧疚,他有什麼資格和理由去質疑呢?就算是退一萬步說,婉兒已經無法承受這一切了,那麼他華藝蕭還會一如既往的愛杜婉兒嗎?答案是肯定的。這就足夠了。

華藝蕭緊緊的抓著欄杆,深思著……

不遠處的房間拐角處,一個男傭人正偷窺著剛才完整的一幕……

你的生活中遇見過那麼一種人嗎?再平凡不過,沒有什麼優點沒有什麼長處,但好像也沒什麼缺點沒有什麼短處,就像大海裏的一滴水,沙灘上的一顆沙子,普通到沒有人會刻意在乎他。但是這種人的人緣卻很不錯,因為他的身上總是有一種愚蠢的正能量,知足常樂,對壞的事情不敏感,對好的事情總是抱著憨厚的感激。這種人周遭的親人們大概也與他差不多,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傻樂著生活著,不考慮天塌地陷的大事,不計較雞毛蒜皮的小事。

可當這種人的生活突然遭遇了一場撞擊,你無法想象這個人乃至整個家族,將會產生出多麼巨大的負能量。

還記得那個替簡中天背黑鍋去坐牢的黑衣人嗎?他有一個特別普通的名字,叫王大明。而他恰巧就是這樣的一個普通人。可命運的不幸也碰巧選中了他,在服刑的第一個月,就遭遇了監獄的惡性群毆事件,被牽累的在監獄裏就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