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上車之後,金少被安排到呂龍的身邊,此時她正好奇的打量著車內,柔軟的沙發,寬敞的空間,別具一格的設計,讓人眼前一亮,也許外人看這車型和一般的轎車沒什麼區別,但是隻要坐進車裏,感受一下車速,以及舒適,就會知道這種車的高級,因此她意識到這輛車的價值絕對不菲。而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車子一路飛奔,車外的景sè十分的濃鬱,匆匆而過,留下一串的流影,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震動。這是一片森林,高大的樹木,也不知道活了百年,還是幾百年,粗大的嚇人,在後世,這樣的樹木幾乎都是稀有保護之物,各種各樣的花草點綴其間,讓人目不暇接。但是這個地方,不要說她來過,根本就沒聽說過,這裏何時修建了公路,而且修公路動靜不會小,作為特務,她竟然毫無知曉,讓她十分好奇和吃驚。這裏是上海市南部郊區,距離上海市中心,有數百公裏之遙,多山林環繞,向東則是漫長的海岸線,亂石高岩,根本不適合居住和發展。而呂龍選擇這片區域做大後方,並不是隨便而為。別墅群沿海岸線而建,這條公路通往山上,而呂龍早就準備將依山臨海之地,擴建成深水碼頭和港口,在外人看來,施工難度絕對逆天,不過對呂龍的團隊來說,這都不是難題。而且此地多山林,十分隱秘,他在裏麵隱藏著不為外人知道的秘密,尤其是正在建設的幾處秘密基地,裏麵儲存著許多寶貴的物資,乃是今後一段時間,爭奪上海的利器,他自然不想讓外人知曉這一切了。而一條不知道什麼時候修建的公路則橫穿整個森林,公路的一頭連接著山頂的別墅群,另一頭則通向上海市,可供四車並行,十分寬闊,路麵平整,看似用水泥鋪設而成,其載重能力,四五十噸的大貨車可任意馳騁,也壓不壞路麵。修建一條這樣的公路,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上麵,花費絕對不菲,而且這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除了需要當地zhèngfǔ的允許之外,還需要做到了無痕跡,不被外人發現。她再一次認識到旁邊這人勢力的龐大,尤其讓她恐懼的是,在這之前基本上沒有一個人知道上海還有這樣的一個人物存在。而對方隱藏的如此之深,其目的又何在,這絕對值得她深思,因而此時的她,正依靠在車窗旁邊,側過臉龐,一雙眼睛之中盡是迷離之sè,看似正在欣賞車外美麗的風景,其實她內心正在尋找脫身的辦法。而此時烏梅則在一旁開口道:“我們的人傳來消息,受到21rì,rì本總領事村井蒼鬆向上海市長提出道歉、懲凶、賠償、解散抗rì團體四項無理要求的影響。22rìrì本駐上海第1遣外艦隊司令鹽澤幸一發表恫嚇xìng聲明,以保護僑民為由加緊備戰,並從rì本國內向上海調兵。4月24rì,也就是今天,rì本海軍陸戰隊向上海增兵。為了應付一連串的突發事件,陳銘樞及十九路軍主張應付rì軍挑釁,但國民zhèngfǔ會議後則主張忍讓,而在昨天,4月23rì由軍政部長何應欽下令十九路軍五rì內從上海換防。然而在此同時也開始對上海周邊的非租借區發布戒嚴令,並構築防禦工事預防意外發生。”當時負責防衛上海的**是粵軍的十九路軍,由蔣光鼐及蔡廷鍇指揮,京滬衛戍司令為陳銘樞。“rì本人在加快進攻的步伐和速度,而GMD內部還沒有看清rì軍行動的實質,一味的忍讓絕對換不到和平,隻能助漲rì軍的囂張氣焰。不過作為十九路軍的指揮官,蔣光鼐和蔡廷鍇兩為將軍就很有先見之明,昨夜咱們的行動,看樣子正中他們下懷,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這麼快想要和我見麵。”呂龍一邊分析,一邊說道,根本就不避一旁正中偷聽的金少。烏梅眼光瞟了對方一眼,就不多在意,隻是說道:“國民zhèngfǔ軍政部長何應欽下令十九路軍五rì內從上海換防,不僅還斷絕了十九路軍今後的物資補給,武器彈藥給養,而且還派遣憲兵團監督十九路軍。在這非常時期,十九路軍內憂外患,所以蔣光鼐和蔡廷鍇不得不拋頭露麵,老板的那幾百萬英鎊實實在在的打動了他們,試想,偌大的民國,那個人能隨隨便便的拿出幾百萬英鎊,幾千萬大洋來支援他們。”錢對呂龍來說,可堪大用,卻不甚重視,到如今他手下的印鈔隊伍不斷壯大,各國貨幣隨意複製,其真實難辨的程度,比真錢還要真。他知道錢買不來和平,更買不來國家的尊嚴,民族的複興。在國家崛起的道路上,錢絕對不是主導發展的主要原因,它可以作為支柱,可以成為無往不利的利器,甚至是通神的憑證,但和大國崛起相比,兩者有著實質的差距,一句話,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卻萬萬不能。“你可知道,rì軍這次對上海戰事,將動用多少軍隊?”呂龍突然向一旁的金少問道。對方遲疑了一下,似乎內心正在想著什麼,然後才臉sè如常的開口道:“這個誰知道,rì本海軍部和陸軍部分歧很大,而這次行動由海軍部主導,在上海的陸軍部人員輔助,我隻是一個小人物,哪裏會知道這麼機密的東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呂龍的這個問題,其實並不是問她的,之所以說出來,似乎另有所指。“我們分析,rì軍先期投入的作戰力量,主要是駐上海的海軍陸戰隊,人數估計在一個師團以上,而且根本我們的情報顯示,rì軍第三艦隊正在開往上海的途中,預計一個星期左右就能抵達上海,東北的關東rì軍也做好了隨時增援的準備,一旦情況有變,戰事不利的話,兩個星期之內,可以動員至少三個師團陸軍。”烏梅見呂龍看向她,開口就說道。“你是在這裏信口雌黃吧,這麼機密的消息,rì軍內部人還沒有拿到,你怎麼可能先得到?”金少聞言之後,神情大變,卻又被她掩飾的很好。顯然不太相信,但是從她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了,烏梅說的話,起碼有一半她是知道的,也就是說,對方說的很可能是真的,但是作為rì軍的諜報人員,己方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預料之中,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的勢力組織,兩者差距如此之大,結果卻出人意料,突然遭遇這種打擊,讓她心中一瞬間生出極度恐懼的念頭。呂龍看著頗受打擊的這個女人,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卻淡淡的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這位東洋之花不也被我抓住了嗎?”對方聞言,臉sè大變,再也保持不住鎮靜,聲音顫抖的說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呂龍卻隻是笑了笑,就不再和她多說,而是自顧說道:“rì軍的動向有很大的不確定xìng,你所說的是此戰rì軍進展順利所出動的軍隊,一旦戰事不利,以rì本海軍的運輸能力,可以在一個月的時間,向上海增援二十萬jīng兵,兩三支艦隊,而且rì本正值鞏固占領地的關鍵時刻,決不允許此戰被動,或則有不利的因素出現,我敢斷定,一旦十九路軍對戰rì軍出現逆轉,或則打破rì軍不敗的神話,恐怕整個rì本震動之後,rì本內閣會瘋狂的舉兵來戰。”“大話誰都會說,小心閃了舌頭,別說十九路軍不過是殘軍,一群泥腿子聚集在一起就叫軍隊,也就支那會出現這種情況,沒有接受過係統的軍事訓練,沒有過硬的軍事素質,你讓他們如何和大rì本帝國的關東rì本jīng銳對抗,皇軍天上飛機,地上大炮、戰車部隊,雙方的實力差距有多大,你不會不知道吧,這種冷笑話可不好聽。”金少難得打擊一下呂龍,似乎從昨夜受的氣,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言詞極為鋒利,絲毫不客氣的說道。而呂龍則麵無表情,讓她預料之中的怒氣難釋,全沾不上邊,讓她有一種出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經曆過嚴格心理學和特務技巧訓練的她,此時對於眼前這人的心思,她實在是猜不透。一邊的烏梅則說道:“老板,陳一新和趙強已經在來了,他們正在等著你。”車隊的速度很快,每小時近兩百公裏的時速,在這個時代,根本就不用擔心堵車,或則路上車太多,行人不講理的情況發生,而且這條公路上,基本上沒有行人出現,出現最多的反而是森林之中野生動物,因此這車速飆升的非常厲害。半個小時之後,車隊開始減速,緩緩駛入岔道,那裏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