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會,一切如常。
時光顛倒了青春,狐狸以為自己做好了成為獵人的準備,獵人卻微笑著披上了狐狸的皮毛,誰是狐狸,誰是獵人,誰又分得清?
卿卿不得不承認,七年未見,陳彥澈這家夥當真變了許多,當年那個幹脆羞澀的少年,如今是真的成了一名成熟魅力的男人。
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足夠冷硬,然而被他擁抱在懷裏的時候,所有的防線瞬間崩塌。他隻是用一個吻,就這麼將她糾糾纏纏地困在陽台上接近一個小時。而她終究狠不下心推開他轉身離開。
“卿卿,我終於還是遇到你了……你終於肯見我了……”陳彥澈在卿卿的耳鬢廝磨,低聲喃呢著,一雙星眸,早在不知不覺已然染上了迷離的光芒,“卿卿,我好想你……這些年,我想你都想瘋了……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你……卿卿……”
意亂情迷到了極致,卿卿低頭,再一次對上那雙迷亂的眸子,心神晃動,隻覺得周圍忽然安靜下來,一切的喧囂都遠離了他們。
她不想去理會曾經,不想去理會恩仇,隻想要更靠近他一點,想要和他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相擁著……死也不要鬆手。
她十幾年的修為,在他的麵前都成了笑話。
她七年的痛苦隱忍,都不如他的一個吻來得有用。
七年前,他總說她是一個小妖精,迷得他神魂顛倒,可是如今事情卻仿佛顛倒了過來,他才是那個魅惑人心的妖精,而且是一隻得道千年的狐妖,一個吻一個笑,甚至是一個吐氣的動作,都輕而易舉的把她的矜持撕得粉碎。
他對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成了對她肆無忌憚地引誘,一切早已超出了她的預料。極其艱難的,卿卿才守住了靈台的最後一抹清明。
“阿澈,夠了。現在還是在舞會上。”許久,卿卿開口低聲到,聲音有些嘶啞,帶著顫抖的餘音。
那是她心慌的表現。
陳彥澈於是低頭,死死的盯著卿卿的雙眼,聲音低沉魅惑:“那麼,在家裏是不是就可以……”
可以永遠抱著你不鬆手。
家裏……
他和她,曾經是有家的,一個對她和他而言是全世界最溫暖地方的家。那是他們相愛的地方,也是他們結束的地方……
卿卿心口一窒,所有的理智都在一瞬間分崩離析,她鬼使神差的點了頭。
再回過神來得時候,他已經將她打橫抱起,從陽台的側門離開。
罷了,就讓她放縱一回吧。卿卿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舞會的放下,將腦袋埋進他心口的地方。
這世上,沒有比他懷抱更溫暖的地方了。
會所一樓的側廳是專門安排給參加舞會的大佬們帶來的秘書助理司機們休息的地方,陳彥澈抱著卿卿,理所當然的問卿卿要了王牌會所鑽石會員專用通道的電梯密碼,一路在避開所有的人抱著她到了樓下的花園,然後電話打給了自己的助理。
不一會兒就有人開著一輛黑色的阿斯頓·馬丁vanquish到了兩人身邊。車上下來的,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長相英俊,一雙桃花眼閃著勾人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