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她說的是真的嗎？”沐寒冷聲問。
“不知道。”楚楚說的是實話，她真的不知道。
“好了，不要再隱瞞了。”小蝶冷聲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奸臣秦如冰的女兒，秦楚楚，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為我死去的爹娘報仇。”她揚起長劍，指向楚楚。
“我不會讓你殺她。”說話的人是沐寒。
“沐寒，她是秦如冰的女兒，難道你還要護著她？”小蝶糾結地看著他。
“楚楚說，她不知道，我相信她說的話。”沐寒冷聲道。
“好，很好。”小蝶恨恨道，“沐寒，以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你身受重傷，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來吧！”沐寒也揚起了手中的劍。
“好。”小蝶飛身而起，手中長劍向沐寒身上要害刺了下去，她知道要想殺死秦楚楚，就一定要先製服沐寒，雖然她並沒有要殺掉沐寒，但卻一定要製服他。
叮，劍與劍相撞，一時間，空中劍影飛舞。
若換在平時，小蝶絕不是沐寒的對手，但此刻，沐寒已身受重傷。
他需要提取自己全身的力氣，才能招架住小蝶壯大的攻勢。
“啊——”一聲輕叫，沐寒一個招架不住，小蝶手中長劍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血痕，他手中長劍晃了幾晃，差點從他手中滑落。
“沐寒，你應該知道我並未用全力！”看到沐寒那蒼白的臉色，小蝶幽幽道。
“我知道。”沐寒點頭，有些事，他必須承認。
“你身受重傷，在一百招之內，我就可以一劍劃破你的喉嚨。”
“我知道。”沐寒點頭。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想殺你，你不要逼我。”小蝶清澈的眸中有些心疼。
“想要殺她，隻有一個辦法。”沐寒咬緊牙關，手中長劍支持著自己的體重。
“什麼辦法？”小蝶冷聲問。
“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沐寒堅定地道，聽到他這樣說，身後的楚楚，眸中掠過一層淚光。
“沐寒……”一個男人，肯用生命來保護自己，這是一種什麼情感，七年前，是他把自己從皇宮裏帶出來，才沒有讓自己死在冷霄魂和蘭妃的手中，這七年來，他們日夜相處，雖然他是個不善言語的人，可他對她卻有一種很深厚的不可言語的感情。
“你不要逼我！”小蝶聲音有些顫抖，“我真的會殺了你。”
“來吧！”沐寒聲音微弱，所有的一切，都用劍來解決吧。
“沐寒，我真的會殺了你。”小蝶緊咬牙關，恨恨地道，她輕輕閉了下眸，晶瑩的淚珠掛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在朦朧的月光下，顯得那樣楚楚動人，她再次揚起手中劍，快逾閃電向沐寒身上刺了下去。
沐寒這次沒有躲，長劍刺入他的身體。
現在，他不是小蝶的對手，他隻用一個方法才能製服小蝶，那就是用他的身體作餌。
他做到了，小蝶的劍刺入了他的身體，他的嘴角卻露出了笑容。
“你……你為什麼不躲？”小蝶眸中掠過一絲驚恐。
“因為……”沐寒突然伸出手，點住小蝶身上的穴道，“隻有這樣，我才能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