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楚楚嘴角揚起一絲笑容，但慕千厲卻看的出來那笑容夾雜了太多的無奈與苦澀，“我不要你跟我說對不起，我要你說他沒事，我要你說！”楚楚大聲喝道。
看著楚楚的樣子，慕千厲的心痛如刀割，他真的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子，但他真的盡力了，楚昭南傷的太重，他替他拔出身上的箭時，他整個人都嚴重的虛脫了，“楚楚，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他真的不知道還能再對她說些什麼。
在做這個手術之前，他就想過會有這樣的後果，如果他救不回楚昭南的性命，楚楚一定會怨他，一定會怪他。
但他還是決定為楚昭南做這個手術。
他有三不醫的規矩，但這些規矩在楚楚的麵前，全完全沒有了用處。
要是換作平時，遇到楚昭南這樣的傷者，他是絕不會醫治的，但為了楚楚，他破例了，他也盡力了，但這也許是天意吧！
看著楚楚那俏麗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珠，一股莫大的酸楚湧上慕千厲的心頭。
他真的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也許他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吧！他該做的都已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吧，看老天是想讓楚昭南活下來，還是讓他離開這個世間。
“你不是神醫嗎？你為什麼不救活他？”楚楚憤怒地一把推開了慕千厲，慕千厲站立不穩，踉蹌幾步，跌倒在地，“你連個人都救不活，你配叫神醫嗎？”
楚楚，我不是神醫，我隻是個大夫！慕千厲在心裏默默地說，心裏是莫大的酸楚。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楚楚朝他吼道。
“好，我走。”慕千厲默默地站起身來，提起了自己的藥箱，他雖然是個大夫，可真的無法掌握人的生死，他默默地走出了房間，背影是那樣的落寞。
楚楚，如果我離開，能讓你的心情變的好受一些，那麼，我離開。
他走出了房間，外麵，是十幾雙期待的眼睛，“慕神醫，他怎麼樣？”黃太自忍不住問道，但看到慕千厲那落寞的神色，他似已知道了答案。
慕千厲沒有說話，徑直向外麵走去，“慕神醫，你去哪裏？”黃太自走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慕千厲現在可是整個梨花村唯一的大夫，也是他們的支柱，他就這樣不吭一聲離開嗎？
“從哪裏來，回哪裏去！”慕千厲喃喃地說，是該他回去的時候了，他已為她做了很多事，救命之恩，也已報答完了吧！
“慕神醫，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你沒有救活楚昭南？”黃太自忍不住問。
“他傷的很重。”慕千厲感到很累很累，似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死了？”黃太自繼續問。
“還活著，不過他有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慕千厲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弧度，不知何時，他的眼角竟沁出了晶瑩的淚珠，他看向門外，外麵，不知天色何時已亮了，剛剛他真的是全身心都投入了，太陽都不知不覺地升了起來。
“你已經盡力了。”黃太自輕輕歎了口氣，“老大不該那樣說你。”剛剛楚楚罵慕千厲的聲音很大，外麵的人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