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場內時,楊文軍已經不在場上,他已經又贏了兩場,意氣風發地下來休息了。而站在場上是李燦亭和吳謙在過招。原來,吳謙已經連敗了兩位好手,旁人見他厲害,一出手就把人發了出去,都不敢上來,這時李燦亭就出場了。兩個人對對方都很敬慕,約定隻是搭搭手,點到為止。所以他們所使的招法許多都是含勁不發,一沾即走,因為他們都可以算出每一招的後續的變化,誰輸誰贏兩個人心裏都在發招後就能算出來。這就使原先場下的人們頗為期待的一場激烈的比試變得很沉悶,隻有高明、米道長、劉玉堂看得聚精會神,在他們眼裏,兩位大高手都是妙招迭出,令人目不暇接。楊文軍和其他幾個水平相近的人也隻看懂五成。兩人表情凝重地酣戰多時,高明可以感覺到師傅心裏的氣機很是輕鬆,肌肉並沒有過度緊張,出手依然張弛有度,而吳謙則已經有些發緊了,很明顯師傅的功力更為精純,而吳謙就略遜一籌了,高明估計要是真的全力相搏的話吳謙怕是拆不出三十個回合去,但麵上看兩人還是不相上下。打到最後,兩人同時收手大笑,李燦亭說了句:“吳兄,好身手啊!”吳謙也說了句:“李兄,好功夫啊,若是全力一搏,恐怕吳某不是對手啊!”李燦亭笑道:“吳兄過謙了,吳兄恐怕也是有些絕活沒有施出呢吧?”練武的人都有些救命用的絕招,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露出來,李燦亭剛才就感覺到吳謙的有些拳式裏麵變化很多,而吳謙則是草草帶過,似是並沒有全力使出來,所以才有此說。吳謙也打著哈哈笑著說:“恐怕使出來也未必擋得住李兄啊,哈哈…..”
李燦亭和吳謙兩人比完後,許多人就上來想請兩位指點,這是真心求教,並不是要跟他們比武。兩人都是比較開通的人,心裏也都把武術的發揚光大視為己任,因此除了不收徒以外,但有問到的都予以點撥。高明也是上來和吳謙見禮,並問了幾個剛才他和李燦亭放對時用過的妙招。吳謙很是驚異高明的造詣,因為他自己的大徒弟跟他習拳都快二十年了也沒達到高明對拳意、拳勁和招式的領悟程度,當即悉心指點,還連聲向李燦亭誇獎高明的天賦。
大會開完後,有些人便留下來多呆了幾天,相互結交切磋,好不快意。李燦亭還有個軍區培訓班要開課,所以呆了兩天就走了。劉玉堂則留了下來,一是和米道長切磋武技,二是教授高明學拳。高明是無官一身輕,心無旁騖,整天纏住了劉玉堂和米道長醉心求技,不亦樂乎。
這一個月的時間,高明覺得過的就象神仙一樣,每天的睡眠很少,可是由於習練內功也不覺困倦。早起就綁上沙袋跑到山下,再跑上來,白天就一整天習武,天黑就到石室練功。也許是武當仙山的靈氣所至,高明的《玄天秘法》進境極快,有時在石室裏收功時,竟發現自己在裏麵呆了兩天。當然現在他每天也要抽出兩個小時的時間修習《金剛經》,自己在這個新的領域裏還是個小白,可不敢大意!
一個多月的修煉,讓他覺得心地空明,身輕如燕,到後來上下山一趟都極為迅速,如履平地一般,兩層樓高的牆,他能向豹子一樣在牆上蹬個一兩下就竄上去了。感應的能力也突飛猛進,現在他可以感應到四、五十米的距離內的一切東西了,就象用眼看到一樣。他隱隱感到自己身體內部的組織發生了變化,幾次對練擊打時留下的淤青都在幾個小時就複原了。米道長和劉玉堂對他的變化也是瞠目結舌,沒有想到是打了雞血似的這麼個快法,每跟他打一次對練都覺得他比上一次明顯地精進了。高明也試圖在那和尚消失的樹叢中找尋些線索,無奈總是參詳不出裏麵的奧妙,自知功力不夠,奢求也無用,隻好作罷。
到了七月上旬,高明的家裏來信說美國學校的錄取通知到了,還有一堆表格要填。高明隻好戀戀不舍地辭別了兩位師傅離開了這座仙山。
一共有兩個美國的公立中學和一個私立的中學錄取了高明,這三個中學的校長都是和蘇珊他們一起來校參觀的考察團成員,都對高明的印象非常深。最後高明選擇了在印第安納州的州府印第安納波利斯的公立的阿斯納爾中學,因為這個中學很好,地理位置也不錯,處於省府的中心地區,學校很大,設施都很齊備;再有他也是不想選私立的中學讓蘇珊多破費,教育對他來講隻是混日子,他要的隻是在自己的征程的車票上打個孔罷了。
搞定了學校申請的事,高明就來到北京,離開了一個多月,得看看餐館怎麼樣了。在高擁軍的寬敞辦公室裏,高明、高擁軍、阿華和阿虎圍坐在高擁軍的辦公桌前一起總結高明走後的生意狀況。到了五點多時,所有的情況都過了一邊,高明就建議去餐廳轉一圈,看看同誌們。阿華就起身說先回去做飯,等高明和高擁軍來吃,高擁軍笑著說:“我可不當電燈泡,我還是在後廚湊合一下吧,再說餐廳的事兒還挺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