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在電光火石間迅速出手料理了衝在最前麵的三個人,稍後的四個又衝了上來,雖然是一擁齊上,但畢竟每個人的速度不同,身法和兵器上就分出了先後,左右的兩人快一些,正麵的兩人慢一些。待到左右兩側的兩把短斧快要到達自己的身上時,高明不退反進,猛地向前踏出一小步,那兩柄短斧又是走空了,而且因為剛才用力過猛再也來不及回轉。這時前麵的一槍一刀已經到了高明的麵前,高明用標槍擋開了那把長刀,身體一側讓過了迎麵刺來的標槍,左腿順勢一個低彈踹在了那持槍的人的膝彎處,那人“啊”地一聲坐在了地上。高明在空中的左腿就勢踏出,又迅速前進了一小步,已經到了持刀的那人的身側,他又是一記崩拳打在那人的肋骨上,又是一聲響,那人的肋骨折了幾根委頓在地。
還沒等把身體完全轉過來,後麵的兩人幾乎同時縱身向他撲來。高明先是又向前跨出一步,兩人的斧子就又砍在了他的身後,接著槍杆一順,標槍的另一頭倒紮在了右麵撲來的那人的小腹,那人痛得捂住肚子跪在地上。這時又上來了三個人,高明不等他們合圍,先是飛起一腿向後踹在了左麵撲過來的那人的右胸上,那人隻覺得象被大錘撞擊了一下似的向後飛去。高明心道:抱歉,這一腿起得急了點,沒控製好力道,委屈您了!心裏這麼想,手上卻一點沒有慢,右手的標槍倏地點在了正麵的那人的手腕上,那人手裏的大棒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捂住手腕蹲了下去。右麵的人使的是類似流星錘的一個兵器,不過是用一根粗繩穿過一塊圓圓的石頭又在那一頭打了個繩結,高明剛刺落了正麵那人的大棒,那流星錘就“呼”地橫向向他的腦袋砸了過來,他向左跨出了一步,迎上了左麵的那把尖刀。尖刀是短兵器,刀尖快抵到高明的身體時持刀的人也離他很近了,高明左手一伸搭住了持刀的手腕,一個進步已經貼到了那人的內圈貼住了他的身體,手上把他向懷裏一拉一放,身體則向前靠撞過去,那人登時被撞飛了老遠,掉在一棵參天的大樹下。
這時那流星錘已經又兜了一圈向他砸過來,高明也不回身,一個純正的金剛鐵板橋向後仰去,讓過呼嘯的錘頭,同時右手的標槍後端閃電般地一個白蛇吐信捅在了使捶的那人的橫膈膜的下麵,那人隻覺得內髒被這猛力一捅翻江倒海般地難受,再也喘不過起來,手裏的流星錘也把持不住飛了出去,砸斷了一棵小樹後滾落在地上。高明直起身時,麵前隻剩下那個先前射箭的人了。那人見高明瞬間幹淨利落地收拾掉了所有的同伴,也是膽寒,他遲疑了一下,但印第安人的悍勇很快驅使著他揮舞著短斧依舊衝了上來,這次高明施出了一記“攝魂大法”的恫嚇,那人忽然如遇鬼魅般地一陣極度的恐懼,腳下一軟,踉蹌著差點跌倒,高明丟掉了標槍,上步進身貼到他的側翼,反手搭住他持斧的右手,另一隻手又順勢托起他的手肘把那隻肘臂向上向後掰了過去,那人身體向前衝,右手卻被一股大力向上後托起,頓時兩腳朝天地淩空飛起,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裏的短斧也被高明勾到了自己的手中。
熱那婭瞪著大眼睛看著高明仿佛是在玩雜耍一樣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這十一個人撂倒在地上,張大了一張嘴半天合不攏。高明大聲地喝道:“玩夠了吧,我不想傷害你們,我們隻是遊客,明白嗎?”說著把手裏短斧用力一撅,那斧柄脆生生地斷成了兩截被高明丟在了地上。眾人剛才被他莫名其妙地打倒,又見他撅斷了斧柄,極為驚駭,爬起來後再也不敢尋釁。那箭手這時才爬起來張口用葡語說道:“你沒有殺過我們的人嗎?”高明一聽就知道是誤會了,說道:“我這是第一次在這個林子裏見到印第安人,之前隻見到過一個逃跑的毒販,我沒有殺你們的任何人,雖然剛才我可以把你們通通殺掉,你明白嗎?”
這時,被高明撞飛出去的那個人扶住身邊的一棵大樹的樹身站了起來,取出一把飛刀來趁著高明背朝著他的時候向他的背心擲去。他不知道高明背著他也可以知道他在做什麼,高明身體向旁邊一側,伸出右手接住那飛刀,用腳尖挑起地上的標槍,用左手拿住,回過頭來看著那人搖頭說道:“還不明白,我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掉你們!”說著右手的飛刀倏地向那人擲出,由於高明出手太快,那人竟來不及反應,那飛刀“噹”地一聲就深深地釘在了那人的襠下的樹幹上,飛刀剛一出手,高明接著又迅速把標槍交到右手施出全力向那人擲去,那標槍宛若遊龍“嗡”地一聲飛出,擦著那人的頭皮深深地觸到了那人頭頂上的樹幹,聲勢極為驚人。由於高明擲槍的時候全力施為,所以標槍的飛行要比飛刀快,雖然是後擲出的,卻幾乎在飛刀釘在樹幹上的同時也釘到了樹幹上。那人靠著樹嚇傻了,動也不動地呆呆地站在那裏,眾人都膛目結舌地看著那還在顫動的槍身和刀柄,心想這麼大的力道,這還是人嗎?如果說先前這些印第安人還心有不甘的話,在看到這一刀一槍的聲勢後就再也沒有一點挑戰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