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魔穀裂縫出現後,魔物們就惶惶不安,聚集在穀口不願意回到原本生活的地方。
龍銘由於自己的錯失,讓兩個人一個昏迷一個生死未卜,變得沉默寡言。
因為蛋蛋的一席話,他重新燃起希望,把外麵的帳篷搬到裂縫前,等待說不定會出現的琪琪,同時也把這裏當成修煉的地點。
“破海!”
蛋蛋不知道去哪裏尋找食物了,帳篷前龍銘從清晨到現在的月從東升,一直不知疲倦的揮刀,隻有這樣他才能稍微安心,才不會時刻回憶到最後的琪琪。
外麵,除了四大門派的最高層憂心忡忡外,其餘人隻是對禁止進入煉魔穀的條例驚詫一下而已,很快就被淹沒在其他事情裏。
“你打算練到什麼時候,不懂張弛有度?”蛋蛋打著飽嗝,飛過來。
“浪費一刻都是可恥,我有什麼資格停止修煉。”龍銘冷然道,他現在隻想快點達到先天期,然後踏上修行的路。
蛋蛋停止飛動,懸浮在他麵前,兩隻小紅眼注視良久,最後飛到他的刀上。
“你讓開!我答應你的事會做到,但不是現在。”龍銘感覺刀如被萬斤巨石壓住,他使出全力都揮不動。
“我坐在這裏就是在玩,你隻要揮動就可以了,如果做不到,就不要講什麼修行。”
龍銘想了下,就明白它的意思,也不再言語,使盡全身力氣揮刀,但是過去半柱香時間,依舊紋絲未動。
“給我動!”
龍銘咬牙不放棄,如果連這關都過不了,他憑什麼上先天。
夜深了,龍銘在蛋蛋的強烈建議下停止揮刀,他昂麵躺在地上,看著煉魔穀的月亮。
“月缺人散、月滿人圓……”龍銘喃喃自語,這話是白蘭說過的,而認識琪琪那天是彎月,現在已經是滿月了,裂縫依舊沒有那道倩影出現過。
“龍銘快過來,我看到一株有意思的花!”蛋蛋在裂縫邊上呼喚,它下方有一朵食指高的白花,在月光下搖曳。
龍銘心情沉重,本來是沒興趣的,可是經不住蛋蛋不停的呼喊,便翻身走了過去,當他看到花後心中莫名的一顫。
“難道是?”龍銘蹲下跪在花前,此刻腦中浮現那天琪琪被吞沒前,眼角的那滴淚水。
蛋蛋趴在他頭上,道:“很有意思對吧?”
龍銘沒有回話,而是掏出那塊神石道音,雙手顫抖捧著靠近白花。
當花與石相遇後,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朵花飄起根部插進石頭內部。
不用他人言,龍銘也知道花是那滴淚水沒錯,激動、思念在他的內心相互交織,心道難道這就是花好月圓人聚首?
“嗯,果然是和那個女孩子有關,以後說不定有奇特的事情發生呢,跟著你真有好玩的事情!”蛋蛋綠豆大的小紅眼散發出閃閃紅光,不知道是不是高興花和石頭都是跟它一樣的雪白。
“奇特?能有什麼奇跡?”龍銘小心捧著麵對月光,他也有種奇怪的感覺。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不過龍銘卻是真實得到安慰,至少有淚水化成的花陪著他,就如琪琪一直在身邊鼓勵。
日子在單調的揮刀中過去,上玄月再次降臨,也不知道是不是蛋蛋放水,龍銘突然就能揮得動有蛋蛋停著的刀,然而他依舊跟先天遙遙無期。
“你認為,什麼是先天,什麼是後天?”蛋蛋在月下飛啊飛,身上那茸茸的白毛把爪子都給掩蓋了。
龍銘平躺在地上,拿著石頭花對準彎月,腦中不斷回憶關於先天的理論,可是卻答不上來。
“我很認真的告訴你,你就是揮刀十年百年,先天也不會降臨。”蛋蛋說完就飛進帳篷裏去。
龍銘現在也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回想這一個月揮刀效果真的微乎其微,他開始有點認同蛋蛋的話。
蛋蛋抱著一壇比它橢圓形身體大幾圈的酒飄過來,放在地上隨後就衝進酒壇吧唧喝起來。
龍銘的目光迅速被酒吸引了,腦中頓時浮現當日的事情,最後一刻是那道似近卻遠隔天脊的背影,他又再次心傷了。
“我也喝幾口。”
他把蛋蛋從酒壇裏擰出來,拿起來酒壇猛灌幾口,酒還是那個味,可他的舌頭味蕾似乎感覺不出來了。
蛋蛋如同醉酒,飄飄忽忽,斷斷續續道:“我告訴你,想要先天,關鍵是心,知道?你憋在這裏,至死也上不去……”
夜深了,蛋蛋胡話完後就重新進入酒壇裏喝睡著過去,龍銘躺在地上卻毫無睡意,他冷靜下來認真的思考,也許蛋蛋的話有點道理。
第二日,龍銘起身把石花用玉瓶藏好,背著妖王刀,提著蛋蛋當床的酒壇子向著穀外走出,他一夜無睡後決定去外麵曆練,他怕守在這裏如果上不去先天,最後說不定還是兩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