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序(1 / 2)

我叫周通,湖北隨城人,出生於一九七八年冬天,具我母親說,七八年那年鬧冬災,暴雪足足下了一個星期,村裏大部分的房頂都被壓塌了,甚至還出過人命,幸好他們剛結婚一年多,家裏的兩間土胚房還算是新房,所以才辛免於難。

不過他們那會兒最擔心的還是我,那時候我出生不到三天,帶著一塊裹體棉布和擦身的草紙,上稱後才三斤二兩,那時候醫療條件沒有現在這麼好,我出生後當天就回到了家裏。

娶妻生子本就是一件大喜事,可回到村裏後,族中的長輩和左鄰右舍紛紛搖頭表示:這孩子太瘦弱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小的嬰兒,甚至還沒有吃飯用的筷子長,可能都撐不過一個星期,我媽聽後哭紅了眼睛。

由於早產的原因在頭三天裏我基本上沒有吃過一口奶,全靠母親用筷子沾著奶水滴進嘴裏,才勉強活了下來,在父母細心照料下,情況日益好轉,我漸漸長大。

九四年又是冬季,那年我剛滿十六,鎮上的武裝部和村委會組織動員青年報名參軍,父親作為一個老革命軍人對部隊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懷,早早的替我報了名,雖然我是獨子,而我母親又強烈反對,但我還是聽了父親的話參軍去了,這一去就是八年。

我參軍的地方屬於某地邊境,雖不是戰亂紛飛但經常參加一些軍事任務,危險還是有的。在這八年裏我一直平平淡淡,無功也無過,但我記得在我參軍第五年時被一封電報拍回了家,那是我二伯家的大兒子,我的堂哥周文突然離世,這件事也是整個故事的開始。

二零零二年華夏進入高速發展時代,也是這一年冬天,我光榮的轉業了,本著為祖國減輕負擔的想法,我選擇了自主擇業,拿著用八年青春換來的五萬塊退伍費我回到了家裏,這一年,我二十四,本命年!

看到這,有人會覺得當兵八年才換來五萬塊可能有些少,不過那時候物價低,一線城市的房價才不過一千五六,而我所在的隨城,市中心買一套百平方米的居房不過才八九萬塊錢而已。當然,依法參軍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和責任,這個東西看你怎麼理解了,為人民服務,為國家效力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這年冬天也是我成年後在家過得頭一個春節。

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父母自然要為我的終身大事操心,而我那時候處於感情低估狀態,也沒有心思談兒女情長。過完年後,我就去了趟西安,第一,是見見老戰友,第二,也是想來考察下項目。

第一次創業,我嚐到了挫敗感,可能和社會脫節太久,也許是文化水平太低,我完全融入不到這個“圈子”裏,臨近春節我回到了家裏,那時候我口袋裏也僅剩下了一百三十七塊。

可能知道自己不是當老板的料子,我去了鎮裏的采礦場上班,在這裏不需要文聘,也不需要頭腦,而我要做的就是把一車車礦石丟進一個巨大的電動粉碎機裏。

就這樣我在這裏工作了三年,這一年我已經二十八進入二十九歲之列,未婚的我居然感到了中年危機。

我這個年紀在農村來說已經是超大青年,偶爾我也和父母玩笑說:雖然我做不到村裏第一個結婚的,可是我能做最後一個啊?

二零零七年初,跟著村裏南下打工的浪潮我來到了廣東,有著先天優勢的我很快便找到了一份安保工作,月薪五千,包住不包吃還是個小主管,手下管著百十號人,可以說我這份工作在那個時候是很多人都羨慕不來的。

不過我做了不到一個月便辭職,原因是工資太低,當然,這隻是我找的借口而已,其中道道我也不想在這裏細說。

隨後經老鄉介紹,我進了汽車站,同樣還是內保,雖然工資低了很多,不過這裏的工作環境很舒心,我便留了下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我這附近工作的人大部分都是同鄉,而且我幾個堂兄弟也在車站周邊工廠上班,所以勉不了偶爾的小聚,也正是一次堂兄弟聚會中,我偶然得知了堂兄周文的死因。

說到這我不得不提一下我的祖上,我父親兄弟六個,我爸排行老六,首下最小的是個妹妹,兄弟姐妹一共七人,那時候沒有計劃生育所以一戶有六七個孩子很是正常,這才導致我堂姐堂兄眾多,而我爺爺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太爺爺,他祖籍河南,因逃避災荒來到了隨城,這一住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我太爺爺的祖上已經無處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