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恩並沒有在意我的態度,他關心的是自己的生意,而且我的要求對他來說也很簡單。事成之後他隻需要為我父母在老宅子的基礎上為他們蓋一個四合小院,並支付一筆養老金即可,以我的數學成績來算,這些可能花不到三十萬。
這次出門我沒有去和父母告別,隻是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鎖好了姑婆的院門,便跟著楊天恩到了省城。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個年輕人,楊天恩一直叫他大海,此人是他的司機,少言寡語卻長的人高馬大,滿臉橫肉。
車一直開到了一家豪華賓館門口才停了下來,大海拉著我的行李,到前台為我定了間套房。而楊天恩一直客套著讓我先歇歇腳吃個便飯,坐了七八個鍾頭的車畢竟有些疲乏,但我從他眼神裏看到了急切之意。我抬手看了看腕表:下午四點十七分。
“楊老板,趁著天還沒黑送我去工地看看,早點為你解決此事,我也好脫身。”我說話很直接,並不怕得罪楊天恩,畢竟是他有求與我。
大海安頓好了我的行李,又把車開到了賓館門口,我和楊天恩一前一後上了車,這次我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省城我來過兩次,一次是我當兵走時在這裏轉車,第二次是我去西安路過這裏。不得不說大省會和小城區確實不一樣,這裏的馬路都很寬敞,路上的車就像是暴雨前螞蟻搬家一樣密密麻麻,亂而有序。高樓大廈一棟連著一棟,仿佛是拔地而起的春筍錯列有序。
在車流裏穿行了半個鍾頭後,大海駕車又向城南開了近二十分鍾,這時已經出了市區臨近郊外。
“老板,已經到了!”大海穩穩的停住了車身,甕聲甕氣地說道。
不等楊天恩開口我推門下車,我知道接下來就是我的時間段了。楊天恩的工地大門緊閉,四周用綠色的隔塵網欄截,而在工地對麵僅有一條馬路之隔就是古河道,車就停在河岸邊柳樹下。
河水很是清澈,站在岸邊就能看見河底的泥沙,偶爾還有幾隻小魚兒遊過,初春的晚風帶起柳條“呼呼”作響,一股清爽的氣息撲麵,讓人聞之有一種精神上充盈感,這是個寶地!
楊天恩見我久久不做聲,忍不住開口提醒道:“大師,有什麼問題?”
“楊老板,這河道是那年重建的?”我問了一句。
“八年前的冬天開始動工,從治理到清淤加上河岸和水壩一共用了兩年的時間。這個工程我也參與過,你看這堤岸的地板和護欄都是我找人做的。”楊天恩說到這臉上有了絲得意,似乎能參加這個工程是多了不起的一件事。
楊天恩後半句話我自動過濾,我之所以會問起,是因為在乾坤定數後卷定水篇中提到過水勢一說。
水分死水活水,分山河海流和無根之水。水能藏勢能釀大氣,眼前這條古河道水氣蒸騰碧波蕩漾,很顯然這是活水,有水流在湧動。“楊老板,你從南到北細看這河道,你有沒有發現它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