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這個人出了成果卻不宣傳。這其中,怕是必有隱情。
莫不是,與這次政府換屆有關?
剛才酒宴上的一幕,又浮現在了他的眼前:那位當年決定過他仕途命運的省委組織部老部長,這次隨著考核組進駐了關東。老部長謙虛地告訴他,自己已經退休;這次來關東,是應省委書記之邀,就黨建問題搞點兒調查研究。嘿,說是這樣說,實際上,關東這些市級幹部的命運都握在他的手裏哪!後來,老部長像是喝多了酒,意外地講起了十八年前的那次研討會;最後,還用了開玩笑的口氣說:屈了那位財政局長了。
難道,這位年近六旬的老部長要在關東來一次撥亂反正,請社聯主席出山?
不可能、不可能……他搖晃著腦袋,隨即否定了自己的臆想。市長人選,一般都是來自於副市級幹部。起碼也得是大企業的廠長、經理。一個小小的社聯主席,人微言輕,不足掛齒。就算是老部長想啟用他,那些人大代表也不會投他的票啊!
想到這兒,他的心裏寬鬆了,隨即端起酒杯,將剩下的殘汁一飲而盡。看著那玫瑰色的酒滴沿著杯壁緩緩地滑落,心中的憂鬱漸漸隱去了。歡樂的情緒隨著伴奏的曲子,慢慢升騰起來。
“書記,你還在這兒?”房門輕輕開啟了。一個化了濃妝的女人衝他笑了笑,然後反鎖了門,挾裹著一陣剌鼻子的香水味兒匆匆地走了過來。
“呃,是老妹!”看到她,他的臉上堆起了笑容。這位被他安cha到社聯的內線,沒少向他提供情報啊。她現在破例地找到酒巴裏來,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報告?
“書記,你看這……我實在擋不住了。”老妹說著,從兜裏掏出來幾個信封。
每個信封裏,都裝滿了鼓鼓的人民幣。
“又是花錢買官?”他認真地摸了摸幾個信封的厚度,又挨個兒看了看右下角送錢人署的名字。
“看你說的……”老妹拉過一張小凳,靠近他坐下來,“這幾個人都是個體戶。手裏有錢了,想在政界風光風光……弄個人大代表當當……”
“嗬,想買人大代表?”他毫不掩飾地提醒老妹,“今年的代表,可是增值了!”
“增值了?”老妹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他告訴她,“今年嗬,政府換屆,要投票選舉市長。這一票值千金啊!”
“嗯呀!什麼千金不千金?你給運作運作、打打招呼嘛!”此時,老妹趁著書記濃濃的酒意,將嘴兒對上了他1ff8唇,輕啜了一口。
女人口中溫柔的唇液似美酒一般,緩緩流淌過書記的齒間。頓時,一股飄飄欲仙的kuaigan頓時令這位老情哥欲情悸動了。他趁著微微的醉意,摟過她來,一支手心急火燎地伸向了她軟綿綿的腰間……
“嗯!你……想我了……”她悄無聲息地摸了摸他身上雄勃起來的“老朋友”,順勢解開了自己那條並不緊固的褲腰帶,將褲子退下……伴著他猛烈的激情,一同進入了恍若夢境的雲雨纏綿……
“離了京城出了關,關東豎了三座山:霍總‘重化’掌大舵,孫家貢稅萬萬千,政府交椅無人坐,真龍天子在社聯!”
……
幾個小孩子,一邊唱著民謠,一邊在街上蹦蹦跳跳地踢著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