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金鑄啊,”孫水侯倒是顯得很有教養,“剛才麗麗打來電話,說他們倆已經登記了。你看,咱們都是兒女親家了,能不能忘記前嫌,重新修好哇。”
“孩子們都在你跟前,你好過就行了。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金鑄啊,別誤會。麗麗現在也沒有回家。他們倆在哪兒?我也不知道。英傑好歹也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就不能為他想一想?”
“我沒有這個兒子!”李金鑄大聲地喊著,“他為了自己享受,認賊作父。我憑什麼為他著想?孫水侯,你幹了這種缺德事兒,是要遭報應的!”
“什麼,認賊作父?”孫水侯聽到這句話,心裏可受不住了,“李金鑄啊李金鑄,你說的是什麼話呀?虧你還是個全國勞模,你那個小心眼兒,都不如你女兒……”
“什麼,我女兒?我女兒怎麼了?”李金鑄聽孫水侯突然提到了英娣,一下了怔住了。
“你女兒給我當了大半年秘書了。你不知道嗎?”一氣之下,孫水侯貿然泄露了與李英娣保持了許久的秘密。
“孫-水-侯!”李金鑄聽到這兒,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噴出了一團團火焰。他一字一句地追問道,“你再給我說一遍,英娣真得當了你的秘書?”
“這事兒人人皆知。我沒有必要跟你撒謊。”
“胡鬧!”李金鑄勃然大怒了。他摔掉了電話,轉過身來質問妻子,“這事兒,你知道嗎?”
“什麼事兒啊?”白雪輕輕地搖起了頭。
“白雪啊白雪,你這個當媽媽的怎麼這麼糊塗啊!”李金鑄痛心地說道,“你的寶貝女兒,跟著孫水侯當了大半年秘書了。你怎麼就……”
“真的?”白雪聽到這兒,臉上大吃一驚;接著,身子突然一晃,一下子暈了過去。
夜晚的車間裏,她穿了薄薄的襯衣,正在洗著脖子。
突然,電燈被關掉了。孫水侯猛然衝她撲了過來。
“孫師傅,你幹什麼呀?”她驚叫著,反抗著……
黑暗中,臉盆兒“哢嚓”一聲打翻在地,咣咣啷啷地發出了觸地的餘響。
“白雪,我不能失去你呀!”孫水侯劇烈地喘息著,語無倫次地表白著……一雙手卻硬硬的、貪婪地伸進了她的褲腰帶裏……
幾十年前的一幕,像一截痛苦的電影片段,在她幾近忘卻的記憶裏重新出現了。最後,那個令人感到恥辱的細節,猶如毒蜂的尖針往她的心上一紮,眩暈中的白雪“啊”的一聲大叫,坐了起來。
“白雪,你……”李金鑄看見妻子的樣子1ff8,有些害怕了。
“金鑄,給我手機。”
李金鑄連忙跑到客廳裏,把自己的手機拿來,遞到妻子手裏。
白雪嚴肅著麵孔,撥了一個電話:“喂,鑫宇賓館嗎?請找你們李秘書接電話。”
孫水侯的辦公室裏,電話鈴嘩嘩地響個不停。
正在接待客戶的英娣聽到接線員的轉告,急急忙忙走進了屋子,幾步竄到寫字台前。
“英娣,是你嗎?”電話裏傳來了媽媽的聲音。
“媽!”英娣高興地叫了起來,“你有事兒嗎?我正接待客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