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眸微微一眯,側目問道:“那千樺初寒果真如此天才?”
洛母淡淡一笑,頷首,又道:“不過天才兩字可真是辱沒了他。”看著兒子目露詫異,她繼續說著:“你可知初寒是從十歲那年開始修靈。”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耳畔作響,洛離唯驀的起身,妖冶的瞳孔猶如血崩般帶著點點紅光。
“媽,你說的是真的?”幾何時,那個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少年竟是這番小心翼翼。
洛母點點頭,溫婉精致的麵容露出一絲笑意。
“離兒,你若喜歡尋茉那孩子,趕明兒媽給你提親去。”
洛離唯微微一怔,他淺淺一笑,妖冶如初。
“不了,我還需要確定自己的心。”
洛母看他一眼,有點失望,最後囑咐兩句,就退出了房間。
淡黃色的月光撒向少年俊美的臉龐,少年看了看手心,一絲淡淡的橙光若隱若現。
十二年,修到靈羽二期靈王,這等天賦,他不得不感歎。
想他,七年時間,竟然不過靈羽入門,而他喜歡的女孩,已經是靈皇強者了。
腦中突然閃現出今日尋茉迎敵而戰的場麵,女孩冷厲如冰,搖搖曳曳的身體仿佛隨時要摔倒,那是的他,多無力,無能。
又看到一身尊貴的男人僅是一個冰寒冷漠的眼神,就嚇退敵人,男人就如天神般高高在上,連多看一眼都是褻瀆。
少年眸子一閉,一切再次恢複,看到了一片黑暗。
是喜歡吧?他突然喃喃一聲。
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
無邊的夜色彌漫,同樣白色的宮殿,陽台上。
“月亮,好圓。”女孩扶著欄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月很圓,也很冷。
一件外套披在女孩身上,男人隻穿著一件黑色襯衫,俊美冷寒的臉上一絲寵溺一閃而過。
“哥,你說我還愛他嗎?”沒有了平日裏的淡漠如蓮,尋茉朱唇微動,紫羅蘭色的眸子一閃不閃的看著月亮,一身銀色緊身服的女孩,美麗而單純。
初寒微微皺眉,臉上閃過一瞬冷意,道:“愛不愛,你自然知道。”說完,男人突然轉身走進裏臥,再出來時,手裏拿著一瓶年代久遠的紅酒和兩個高腳杯。
我知道嗎?女孩眉心一蹙。
本以為再見他,心裏會緊張,會不安,可是經沒有半點波瀾,如從來沒有過這麼個人一樣。
男人睨了眼女孩皺眉的表情,將紅酒蓋打開,右手拿著紅酒,左手握著其中一隻杯子,手一斜,紅色的液體不斷流出,待差不多時,又倒向另一個高腳杯。
女孩正出神中,就見一杯紅色液體在眼前晃了晃。
尋茉收回目光,右手接過酒杯,隨意搖晃幾下,輕抿一口。
男人見她動作,似乎閃過一抹笑意,舉杯。
尋茉一怔,後自覺笑了笑,兩個杯子碰在一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道。
“幹杯。”
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一間奢華而低調的房間裏,柔弱的大床上,女孩睡姿優雅,絕美的容顏帶著一絲淺薄的笑容,被子剛好蓋在胸前,露出女孩精致的鎖骨。
不久,女孩睜開紫羅蘭色的眸子,初醒的迷茫在眼底轉瞬即逝,淡漠如初。
鼻尖嗅到一絲芬香,女孩這才露出一絲笑意,她轉眸看向時間,眉心一蹙,還有二十分鍾上課,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
“昨晚真不該喝酒。”女孩嘀咕了一句,然後迅速起身,露出那件銀色的寬鬆睡衣。
那瓶紅酒可和普通的紅酒不一樣,蘊含的酒精甚至高過白酒,雖然喝的時候沒有酒的辣味,反倒是帶著香醇甜膩,可是事後酒精就會充分發揮威力。
那紅酒有個傷情的名字,叫殤。
殤故為傷,是情傷還是心傷?
這會兒功夫,女孩已經換了一件銀色的緊身衣,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然後瞥了眼時間,眼神微微一凜,就見她雙腳騰空而起,不一會兒就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