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鷹臉色淡定而從容,正用手中的刮刀為自己所編織那把藤椅削著尖刺,對於秦逸楓的到來置若未見。
“你就是黑鷹!”當黑鷹把手中的藤椅完成,秦逸楓便一手把藤椅取過,自己坐在上麵問道。
黑鷹的眉頭凝了一下,對於秦逸楓這不太禮貌的行為有點不滿,但是,他依然沒有開聲說話,而因為不滿而凝起的眉頭也在一瞬之間回複平常。
回複過來的黑鷹又再取過幾根新的藤條,開始編織起來,秦逸楓看到,這黑鷹工作時很認真,每一次停頓時眉宇也輕輕皺起,證明了他遇到工作的難題,正在用心地思考,而黑鷹也很聰明,應該說他對這項工作的經驗很老道,每每思考不用多久,便能想出把難提解決的方法。
不消半個小時,一個美觀的藤籃就從黑鷹的手中誕生而出,而此時,黑鷹才坐在一旁,略作休息。
“不錯不錯!”秦逸楓取過那由黑鷹編織的藤籃,讚歎起來,“編得很好,一點缺陷也沒有,想不到啊……”
秦逸楓說著望了黑鷹一眼,隻見黑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隻是坐在一角喝著水,根本就看也沒有看過自己。
雖然黑鷹不看自己,但秦逸楓也不介意,依然繼續自言自語地說著,“想不到你那雙連續打死十八人的手,居然可以作得了這麼細致的活兒!”
“你怎麼知道的?”黑鷹終於開口說話,而他的話語中有點戒備。
知道黑鷹事跡的人不多,全個監獄裏,知道因為什麼事而入獄的人除了大東等在入獄前有一定江湖地位的小數囚犯外便隻有監獄長一人,而眼前的這個青年居然知道自己入獄的原因,他未免也太神通廣大吧!
“聽人說的!”秦逸楓沒有解釋自己從那裏得知這事的意思。
“哦!”黑鷹哦了一聲,麵色回複平靜,“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就想跟你談談而己!”秦逸楓放下藤籃知眯眯地說。
“談?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黑鷹說道。
“先談談才決定吧!”秦逸楓取出一根煙,拋給了黑鷹,自己也點上了一根,“來一根吧!”
黑鷹沒有回話,隻是把煙叼著,叼著煙的他沒有從身上掏火機,但他卻沒有開口問秦逸楓索要。
一眾囚犯眼看秦逸風找上黑鷹時,心裏早便覺得這新來的家夥不知天高地厚,而且更加的膽大得很,居然敢去惹鷹哥,但是,當所有人看到秦逸楓給黑鷹煙抽,而黑鷹也沒有拒絕時,他們便覺得不妥,難道這青年跟黑鷹早便認識。
而更有點心細的家夥看到黑鷹有煙無火,本來想上去送個火來套個近乎的,但是卻又不敢,眼睜睜地看著黑鷹嘴上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上前獻媚一下是好。
“火!”這時,遠處的大東走到黑鷹跟前,把火機遞給了黑鷹。
黑鷹抬頭一看,當看到帶著眼境,斯斯文文的大東眼中散發著一股青光時不禁一奇,他入獄後自然聽人說過無名虎的大名,但是,他一直都奇怪,這無名虎怎麼就如此低調,被三倉那狗頭昆打了三年依然不作還手。
可是,今天這低調的猛虎仿佛蘇醒了,隻見他的眼中散發著青光,那是一種堅定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