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命劍皇狠狠的吐槽了一番,真心看不出他是三千年前的人族天驕,獲得過封號的劍客,反而更想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地痞流氓,滿嘴的渾話。
說了一陣子,他停了下來,而後正經的回答起了白道玄的問題,講的繪聲繪色的,頗有去當說書生的潛質。
通過他的講述,他知道了很多,心中的疑問去了很多,同時對這個三千年前風光無限的人族天驕有了一絲絲的憐憫。
三千年前,奪命劍皇在二十多歲的時候獲得了封號,成為人族十萬年內獲得封號劍皇中年齡最小的一位,那個時候甚至有些外族也被轟動,一時間他倒是成為了人們討論的對象。
那一年化龍秘境開啟了,意氣風發的他獲得了一枚龍印,而後毅然選擇了進入,就是那一次,他的命運改變了。
在通往死亡峽穀時,他碰到了一場大難,遇見了一名白衣女子,那名女子的劍不知道怎麼了,仿佛有一層迷霧將其籠罩著,看不清,蒙蒙一片。
對方遇見奪命劍皇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揮手將他禁錮,強勢的他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子,自己竟然連開口都無法做到。
白衣女子將他的靈魂與肉體剝離了,在兩者之間重下了一層禁錮使得他的肉體與經過永遠沒有辦法融合。之後,那女子將他丟在了死亡峽穀,並且說讓他鎮守此地,而後飄然而去。
奪命劍皇是何等心高氣傲,根本沒有將白衣女子的話當一回事,別人叫自己鎮守死亡峽穀自己就乖乖的鎮守,傻了啊?
他收拾起略微失落的心情便準備離開,但是當他走出屬於死亡峽穀範圍的一刹那,他的肉體瞬間崩潰成為了漫天的碎肉,他的靈魂也寄托在靈體當中重新出現在了死亡峽穀,而他的肉體也回複如初,但是軀體與靈魂依舊無法融合。
好嘛,既然出不去,奪命劍皇也就沒有在這一方麵多費心思,而是準備等自己修為大成之後再破開體內的禁製,並且要去找那個可惡的白衣女子報仇。
但是當數年過後,他再次失望了,肉體無法修煉,修為根本沒有動彈分毫,而他的靈魂亦是受到了禁錮,無法在境界之上取得寸進,被一層神秘的力量阻隔了。
沒有辦法離開死亡峽穀,他想到了死,作為一代人族天驕,他有自己的傲骨,怎麼可能甘願作為別人的奴才,被迫替他人辦事呢。
但是讓他絕望的是,他想死都死不了,每次他將自己的軀體撕裂,下一刻便會自動恢複,而他的也曾經控製過自己的靈體自爆,但是靈體沒有絲毫動靜,仿佛這靈體已經不屬於他的了。
一個人待在死亡峽穀是一種煎熬,太孤獨了,因此他不得不進行白衣女子交給他的任務,每隔一百年便去找那些想要通過死亡峽穀的修士麻煩,以此來驅逐自己的孤獨。
從此,世間少了一個人族天驕奪命劍皇,多了一個鎮守死亡峽穀的惡魔,一個可以操控冥鴉,可以運用死氣的“傀儡”劍客。
“好吧,沒想到你的遭遇挺淒涼的,好好的一個人族天驕,沒招誰惹誰,硬是被人做成了活著的傀儡,也的確為難你了。”
白道玄貌似安慰的說道,但是他除了自己的女人之外,的確不是很會安慰人,這一番話說出來,怎麼聽都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在裏麵。
“靠,你小子,損不損啊,我好歹也是三千年前的老頭子了,你對我就這個態度?”
看樣子奪命劍皇貌似沒有聽出白道玄話中的深意,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不過他雖然在發怒,卻依舊是一張僵屍臉,哪怕是一個表情,對他來說此刻也是一種奢望。
“喂喂,你個老妖怪,講點道理好不好,玄哥明明是在安慰你呢,你竟然還吼他?真是一個老無賴啊。”
寧玉顏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聽奪命劍皇的語氣,她不禁有點惱怒了,雙手插腰的就出口教訓這個敢於對白玉羽不敬的“死人”。
對於自己的男人,她當然很了解,表麵冰冷,但是為人溫柔體貼,很會安慰女人,卻不會安慰男人。
今天白道玄破天荒的安慰了一個像是死人一樣的男人,對方竟然不領情,還一副發怒的語氣,這叫她這個小魔女怎麼可能好言好語的與奪命劍皇講話呢。
“嘿,你個小女娃娃,我在這跟他開個玩笑罷了,你這暴脾氣,還當真了嗨?哪怕他是你的情人,你也不能這般胡攪蠻纏吧?”
奪命劍皇原來一定很無良,太像是一個痞子了,竟然與寧玉顏這個小女孩掐上架了,嘴裏也在還擊著。
“得了得了,你們兩個都別吵了,煩都煩死了。”
他聽不下去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眼中的小公主竟然在跟一個老無賴吵嘴,這讓他覺得很沒麵子。你要吵也得找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去吵啊對不對,在這跟一個三千年前的“死人”吵吵的,算什麼事兒啊?
既然自己的玄哥都發話了,寧玉顏毅然不會繼續吵下去,狠狠的瞪了奪命劍皇一眼後,換了一副乖巧的樣子粘在了他懷裏,一點也看不出這跟先前那個插腰吵架的少女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