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內眾妖齊聲歡呼,兩個雲安弟子幾乎嚇呆了。
穆乾抱著小聶衝向塔門,其他被解救出來的妖也跟著逃命。
當衝出塔門時,卻已經遲了,已經有好幾個雲安門弟子聽到動靜後趕到攔截。
兩個守塔的弟子從裏麵衝出來,對著同門大叫:“那小子毀了敕元滌魂燈,別讓他跑了!”
雲安派的人一聽,又驚又怒,幾個人馬上向穆乾圍攻過來,另外的去對付逃出來的妖。
這時天已經發亮,還陸續有人趕來,想小便宜走更加困難,穆乾把心一橫,今天就算是和小聶一起死,也不能讓她再落在他們手裏。
他一手抱著小聶的鹿身扛在肩上,一手握劍瘋狂出手,口中怒叫不停,他從沒如此瘋狂凶悍。
聞訊趕來的孟秋離看到他這樣,又聽說他毀了滌魂敕元燈,大驚失色。
來的人越來越多,後麵跟穆乾一起逃出來沒來得及逃脫的好幾個妖都被殺死或製服了。因為隻剩下他一個人,還是單手對敵,說法隻有幾個人圍攻他,其他人都在外圍觀戰,防止他逃走。那些輩分高本領強的門中長輩出於身份地位,不便和晚輩一起圍攻一個小輩,也隻在旁觀。
那幾個圍攻他的人因為沒有長輩的命令,也不敢出殺招,隻想將他製服生擒,不然他早受傷落敗了。
掌門孟正雄及毛洪昆、吳啟登、何良典等人也陸續趕來了,何良典先到,進去敕元鎮妖塔看過,麵如死灰的出來,沉痛而又自責的對孟正雄說:“掌門師兄,是我該死,不小心讓這小子偷取了鑰匙,兩個守門弟子也粗心大意,讓他溜了進去,放走了好些妖孽,有些已經逃去無蹤,而且,他、、、他毀壞了滌神敕元燈!”
孟正雄一聽,震驚之餘勃然大怒說:“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敕元鎮妖塔是我派重地,滌魂敕元燈更是我鎮派之寶,竟然讓這麼個小子給毀了,你們怎對得起我派列位祖師!”
何良典愧疚的低頭,毛洪昆雖也震驚,但麵上閃過幸災樂禍的神色。
吳啟登對著被圍攻的穆乾罵道:“你這忘恩負義的臭小子,我們好心從妖孽手上救了你,讓你在這養傷,你卻做出這種事!”
穆乾憤怒的說:“我該謝你們救了我,可你們也不要在這裝正義,你們不問青紅皂白的折磨那些妖,手段殘忍,還不如殺了它們,這樣做跟那些害人的妖有什麼區別?小聶她不是妖,而是被妖禍害而生,她已經夠可憐了,你們還要這樣對她,我恨你們,毀你們所謂的鎮派寶燈,就是讓你們再也不能折磨別的妖類。”
“臭小子,做錯了事還在這強詞奪理。”孟正雄大怒,對圍攻穆乾的幾名弟子喝令:“你們幾個聯手那麼久也收拾不了他,平時練功幹嘛去了,別怕傷了他,快將他拿下。”
那幾個圍攻的弟子見掌門生氣,馬上加緊了進攻,穆乾當場難以招架,後背中了一劍,鮮血直流。
他忍著痛,繼續頑抗,他已經下了決心,寧死也不屈服,一咬牙,丹田中氣一衝,一聲怒叫,再次逼出蛇精內丹中的妖力,青色巨蛇從他腹部躥出幾丈,上下左右舞動,當場將幾個雲安弟子拉倒或嚇得跳開。
圍觀的眾人大吃一驚,有人說:“這是什麼?他身上怎麼會有蛇妖?”
有人說:“難道他也是妖?”
毛洪昆年紀大算有些見識,說:“那不是真的蛇妖,是妖力幻化出來的,虛而有力,不知他是怎樣將這樣的妖力留在身體裏的。”
吳啟登說:“沒想到這小子也和那血畜一樣邪門。”
孟正雄神色陰沉的說:“不人不妖,也是個禍害,這就不能讓他跑掉了,何師弟,別顧什麼輩分麵子了,你來收拾他。”
“是。”何良典一聲答應,走上前,也不亮兵器,雙掌翻飛,根本無懼那青色巨蛇,雙掌上下夾住蛇頭猛力一推,一股排山倒海之力將蛇身倒逼回穆乾體內,隻感到身體被巨力撞得氣血翻湧,幾乎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