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士聽了對方信誓旦旦的談話,再次陷入了沉思。自己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投降過去的話肯定寄人籬下,以後的日子肯定沒有現在過得舒服。但是不投降的話,一旦戰敗,自己自能遠走他鄉成為一階散修,甚至還有隕落的危險。他的修為一直停留在結丹後期,已經百餘年沒有絲毫的寸進,但是他最近從對方的手裏得到了一卷魔道的修煉秘術,多年的瓶頸居然有了鬆動,進階元嬰也有了意思可能。如果進入魔教的話,自己從中還能得到更多不可思議的秘術,自己再進一步的希望也就更大了。想到了這裏,中年道士終於下定決心。
“好,既然師弟這樣說了,我就答應師弟的提議。不過我們就這樣過去,肯定得不到對方的重視和信任。師弟看這樣行不行。”中年道士忽然停住不說,反而開始傳音了起來。
陰姓老者聽完中年道士的傳音,臉色大變,倒吸了一口冷氣,十分震驚的看著對方。對方的計劃十分的瘋狂,而且手段也冷酷到了極點。老者看著一臉微笑的中年道士,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背後更是冒出了冷汗。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不知道自己這位溫文儒雅的師兄,居然這樣冷酷無情。
“師兄真是好手段,但是這件事情實在太大,我們實力根本就不夠,還需要魔道的幫助。”陰姓老者沉思之後說道。
“師弟說的有禮,和魔道那邊聯係的事情就交給師弟去辦好了。”中年道士笑著說道。
“好,既然師兄答應了,就發下血咒吧誓言,不得將此事泄露出去。”老者看著中年修士說道。
聽了老者的話,中年修士的眉頭一皺,隨後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後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後鮮血就滲入他的額頭沒入了體內。
“這樣陰師弟應該放心了,現在陰師弟能告訴我,五宗之內還有多少修士打算投降魔教呢?”中年道士看著老者問道。
聽了對方的話,老者輕笑了一聲說道:“師兄莫怪,師弟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安全。除了我之外,還有玄火門的火宗主,以及他們的大長老。”
聽了此話,應道宗明顯有些吃驚,他沒有想到居然有元嬰期的修士會參與此事,要知道在邊關的一共也就三位元嬰期修士,隨後又想到了什麼也就了然了。
“這件事居然連元明前輩都參與了嗎?不過這樣的話,把握也更大了一些。”
“對了師兄,你要咋麼安排秦川那個小子呢?”陰姓老者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聽了老者的話,應道宗玩味的看了對方一眼,笑著問道:“我沒記錯的話,那小子可跟你有不小的仇恨,不知師弟有什麼想法嗎?”
“這跟我倒是沒有什麼關係,隻不過那小子殺了人家兒子,玄火門的火門主一定要把抽魂煉魄,我隻不過是想做一個順水人情罷了。”老者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聽師弟的安排吧!不過我最近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說那個小子在上次試煉的秘境之中,得到了一件好東西,但是不知道是什麼,這說不定和這個小修煉如此快有關係。不過消息是冰月穀傳出來的,本來我還打算把這個小子抓過來好好的研究一下呢?”應道宗說道。
“這樣的話,師兄可不能得償所願了,這小子除了得罪了玄火門的人,還跟魔道萬鬼宗的修士有些過節,上次已經有人找我詢問此人的消息了,他們也是點名要這小子了。”陰姓老者說道。其實他也想把秦川拿來研究一下,看看他的身上到底有什麼好東西,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想得罪魔道的修士,畢竟以後還要看對方的臉色吃飯。
“這樣的話,那就算了,此刻不能得罪魔教的人,此人就交給師弟安排了。”應道宗有些惋惜的說道。
秦川在自己的小屋子裏,美美的睡上一覺,從下午睡到了晚上,此刻還不知道已經有人開始算計他了。
一覺醒來之後的秦川神清氣爽,他打開了門走了出去。來到了今天下午見到的坊市。此刻坊市上的人也逐漸大多了起來,叫賣聲不斷,由於戰爭的緣故,現在法器的價格是不斷的上漲,隨之而來的是丹藥,丹藥的價格也在攀升。反而是各種丹方,修煉的典籍,丹經,陣法一類書籍的價格在不斷的下降。不過這些東西,秦川都不缺也不需要。反而是一些古怪稀有的材料,倒是買了不少。
看著地攤上琳琅滿目的東西,以及周圍人不斷討價還價的聲音,秦川有時也能停留下來聽聽,不過很快也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