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屏住呼吸,不敢有所動。
百十個護衛軍恭敬有序地侯在殿外,十幾個人押著一個黛衣男人進大殿。
“稟聖上,刺客已抓到!”
眾人看向那被人押在地上的刺客,忍不住驚呼。
那人長了一雙漂亮的眸子,麵容勝雪,菱唇似血,一頭青絲高高束在腦後。
這人不就是——南疆國師封逸辰!
季歡顏躲在閻楚胤懷裏,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莫名的,她覺得莫名的心慌。
封逸辰在她及笄大典上意圖刺殺閻皇?這是什麼戲碼?!
“哦?嗬嗬,原來是南疆的國師大人啊!”
閻皓軒氣得,將手邊的一個酒杯丟了過去,直直砸在封逸辰頭上。
封逸辰不躲不閃,也躲閃不動,隻能任由頭上的血,汩汩地往外冒。
“來人!將此人收押天牢!”
閻皓軒一聲令下,護衛軍不由分說就將人帶了下去。
殿上如死一般沉寂,無人敢出一聲。
就在此時,一道清麗的聲音從側殿傳來:
“快來人啊——啊——救命——”
許是有了之前封逸辰刺殺之事在先,眾人的反應快了很多。
不一會兒,就從側殿帶出四五個人來,可仔細看去——
那些被帶上來的都是女子,其中還有柔妃、南木蘭和...一個與今日及笄大典主角過份相似的女人!
“怎麼回事?!”
閻皓軒忍著胸口的悶疼,不滿地看向柔妃。
“啊——聖上...您這是怎麼了?”
柔妃不知之前正殿發生的事,抬頭瞧見閻皓軒胸前的一灘血跡,也是嚇了一跳。
“朕問您,這是怎麼回事!”
“額...聖上...方才臣妾在偏殿等待這邊禮成,突然就感到殿內刮起一股子邪風,繼而就冒出了很多小蛇來...妾身和後宮幾位嬪妃妹妹照看不及,有幾位大臣家的貴女被咬傷了,幸得南疆公主使了些法子,逼退了那些小蛇,哦...還有這位姑娘...幫著那幾位貴女看了傷口...”
柔妃早有準備,就是為了將那位看上去比季歡顏還像季歡顏的女人推出來。
隻是她不知道剛才閻皓軒晉升了季歡顏的封號,如果她早一步得知,怕是也不會讓此人出現。
因此,就算此刻閻楚康一個勁兒地衝她使眼色,她也全當看不懂。
在她看來,她的康兒就是太優柔寡斷。
既然無法確定季歡顏所選之人是誰,為何不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中呢!
閻楚康看著他母妃走了這步棋,心下一寒。
不由得暗歎道:看來聖上是做了完全之策的,母妃竟是一點兒不知季歡顏晉升公主之事,而且恐怕今日欒和殿之事還有第三方人的謀策!方才那封逸辰明顯是被人指使,而且很明顯是故意被人抓到的啊!
南木蘭也不知方才這邊發生的事,一臉傲氣地站在殿上。
她現在是看誰都覺得是欠了自己銀兩,特別是那個季歡顏!
不過她倒也想瞧上一瞧,身邊這個跟季歡顏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到底是誰的棋子,能把那季歡顏整成什麼樣!
同樣站在殿上的人,各有各的心思。
季歡顏愣地說不出話來,瞧著殿上那低眉順目卻與自己十分相似的女人,心頭一緊。
那些人,莫不是真要讓那女人出來跟自己直接對峙真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