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禮物?
難道及笄大典前送的無雙鐲不算?
“及笄大典送的那幅鐲子是給季府大小姐的,可不是給我的。”
季歡顏像是早就知道他會有此疑問一般。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閻楚胤似乎並不想過多解釋。
那無雙鐲本就是為了送她的,倒是與她是不是季府大小姐無甚關係。
幾人終於到了莞香樓,已有不少富家公子世子少爺圍在樓下,一個個臉上都堆著不滿,顯然是沒人能對出那對子來。
還沒走到門口,就四皇孫在前麵被莞香樓的人攔了下來:
“公子,咱們莞香樓的規矩不用我說,大家都明白,你沒有對出這對子,就不能進。”
“笑話!老子三個月前就訂了位置,憑什麼不讓我進!”
四皇孫雙目通紅,很是不爽地將人推開。
他身後還站著一位麵頰通紅的女子,一雙眼時不時的看向左右的兩邊,發現街上有人不時看向這邊,臉紅得更厲害了。
女子怕丟臉,可以理解。
季歡顏不住的嘖嘖佩服,九皇叔這一招太狠了,對對子的地方就在大門口,你對不出來,不需要莞香樓的人說,就不好意思留下來。
當然,四皇孫是個例外,他驕縱慣了,自然是不甘心的。
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倨傲的模樣,道:
“你知道不知道我爹是誰?竟敢攔我?!”
莞香樓的夥計自然知道他是誰,可依然是不卑不亢,舉止有度,倒是比那四皇孫還顯得有禮。
“公子,小的不過是個夥計,怕是不識您的身份,但小的也不想知道您的身份,畢竟在這裏說出您自己的身份,丟臉的也隻會是您自己。公子既然邀了姑娘小姐共赴賞景,就應該知道我們莞香樓有莞香樓的規矩,還請公子自重。”
話說的客氣,可意思卻很明朗。
別說你三個月前,就是三年前訂了位置,對不出這對子一樣不能進。
四皇孫還想要說什麼,他身旁穿著粉藍色羅裙的女子連忙將他拉了過去:
“禦穎...咱們換個地方吧。”
四皇孫的臉上一陣尷尬,他好容易約到了城東張家小姐,怎麼能連這莞香樓都進不去呢!
“這莞香樓欺人太甚!什麼對子,給出一個絕對,分明就是強人所難啊!”
四皇孫很不甘心,狠狠的看向莞香樓夥計。
“嗬,我就不信了,今天本...公子倒是要看看,這莞香樓是不是要把所有人都趕走!”
小夥計也是一笑,衝他拱了拱手,道:
“勞煩這位公子讓讓,後麵有可人要進來的。”
夥計說得正是季歡顏與閻楚胤等人。
四皇孫回頭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又碰到那個倒黴皇叔了!
因為都是微服而行,四皇孫也免了請安的禮節,隻是衝閻楚胤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
他身邊的張家小姐倒是很知禮的福了福身子。
季歡顏著了男裝,樣貌雖是沒變,可月色之下也讓人難以辨認。
四皇孫看了半晌也沒認出來,隻覺得那人莫名的眼熟,可又想不起來是誰。
瞧著那人明明也是個男子,卻娘炮的抱著個布偶,還與九皇叔靠得如此之近,免不了心生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