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閣是金鷹的地方,前麵有一片草地。
雖然是冬日,草地裏的花草並不茂盛,但前幾日下了雪,草地上的雪就沒化。
無論是誰,隻要到珍寶閣來,衣服上都不可避免會碰到。
像閻楚胤穿的絲質外衣,若是碰到雪或其他灰塵就會留下極深的印子。
除非清洗,不然根本消不掉。
?“這有什麼不對?朕的衣服上也沾了雪水,留下了印子啊。”
除了侍衛身著的盔甲不會留下痕跡外,在場每一個人的衣擺處,都會有水印。
“父皇說得是,凡是到珍寶閣來,衣擺處必然會沾上水跡,隻是...”
閻楚胤一頓。
他這一頓,頓時讓大皇子等人大感不妙。
大皇子眼神微閃,手不自覺地背在身後,趁無人注意時,悄悄比出一個手勢。
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閻楚胤身上,根本沒有人看到大皇子的動作。
閻楚胤提著油燈,在自己的前方和左右兩側都照了一遍:
“父皇,兒臣衣擺處的水印,深淺相差不大,是不久前沾上的,而且是同一個時間沾上的。如果兒臣之前來過,那麼兒臣的衣擺處必然也會留下印子。前後兩次相隔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前一次的印子早就幹了。兒臣再過來的話,衣擺上必然會出現深淺不一交疊的印記,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隻有一片印子。”
“去,看清楚。”
閻皓軒招手,命身邊的德全上前查看。
德全又拿了一盞燭燈跪在了閻楚胤腳邊,仔細地查看起來,片刻後一臉歡喜道:
“皇上,九皇子說得沒錯,他的衣擺上隻有一片水印,九皇子之前沒有來過。”
此言一出,大皇子等人便知大勢已去,好在...
“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侍衛,看守珍寶閣的侍衛全部服毒自殺了。”
大內禁軍一臉死白的跑進來,顫抖地報告這個消息。
全都死了?
嗬,好一個殺人滅口!
就算證明了閻楚胤的清白,可幕後真凶卻找不到了。
閻皓軒怒不可揭,重重一拍扶手:
“查,挖地三尺也要給朕查出來,膽敢殺害金鷹,汙蔑皇子,朕要滅他九族!死去的侍衛全部鞭屍掛於城牆上,三族內男子充軍,女子賣司教坊。”
天子之怒,浮屍百萬,流血千裏,此話不假。
閻皓軒這次是氣狠了。
主要是這件事太可怕了,可以一連收買數十個侍衛,這手筆簡直可以說通天了!
今日死的是金鷹,改日死的是不是就會是他?
閻皓軒的一雙厲眼掃向在場的人身上。
他現在看誰,都有嫌疑。
噗通一聲——
大皇子四人立刻跪下:
“父皇怒息。”
“怒息,你們要朕怎麼怒息?”
閻皓軒怒目而視,想要從他們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是兒子們都大了,就連大皇孫臉上也沒有任何的破綻。
閻皓軒什麼也看不到,最後隻能拂袖而去。
因為他很清楚,這事不管怎麼查,也隻能查到那幾個侍衛頭上了。
“胤兒,接下來的事,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