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無招劍法達摩真經(1 / 3)

正所謂“山中無甲子,歲寒不知年”,不知不覺中,楊寰宇和癲僧在這山洞中已經三個多月。

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裏,楊寰宇白天練習幻影迷蹤步法和慧劍三式,晚上則打坐石榻上練習大和內功心法和搜經過血心法。用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楊寰宇才將幻影迷蹤步法的各種變化熟記心中,此時他已能發揮這套步法的七成火候,而這一切自然很大程度上得益於他的內功造詣。

不過,這七成火候卻已超過了癲僧此刻的造詣,因此癲僧更是覺得楊寰宇要成為武林第一人,真是一件指日可待的事情。

至於那慧劍三式,原本癲僧以為楊寰宇最多隻能把口訣熟記和把招式練會,絕不可能真正練成劍招。隻因楊寰宇在此之前從未習過武藝,就算練習一般的武藝都不會很順心,更惘說這精奧的劍法。

可是,讓癲僧再次震驚的是,楊寰宇雖然毫無基礎,卻無形中成為了練成這精妙劍術的優勢。

原來,這慧劍三式精妙異常,蘊含劍術中最深層的劍術境界,也就是無招之境界。也就是說要練成這三式劍法,必須把原有的劍招全部忘掉,隻留下劍式的框架,而劍招則全憑自己臨敵時見招拆招或者隨意揮灑出來。

楊寰宇從未練過劍術,自然不需要忘記任何招式,因此當癲僧將要訣傳授給他時,他便輕鬆的按照口訣想象著自己能夠施展的所有招式,隻是他發現自己每次所想象到的招式與先前按照相同口訣所出的劍招幾乎完全兩個樣。

剛開始時,楊寰宇感到極為困惑,還道自己練功有誤。但是,楊寰宇本來就極為聰明,又加上沒有固定形式的桎梏,隨著一個月來的揣摩和領悟,他很快便參透其中的奧秘。

當時,他並沒有像一些武癡一樣欣喜若狂,隻喃喃自語道:“原來是無招勝有招!”

可是,就是這麼一句“無招勝有招!”猶如晴天霹靂般,使癲僧如夢初醒。隻因癲僧練這慧劍三式少說也有四十年,然而卻無法領會其中精髓,平時看到楊寰宇肆意揮灑舞動時,就已經若有所悟,此刻又聽楊寰宇一語道破這三式劍法的奧秘,心中那份震驚和狂喜實在是無法用言語形容。

若然他不是介於身份,早就上前抱起楊寰宇親上幾口。曉是如此,癲僧心中對這位聰明絕頂的俊美少年也是再三拜服。

癲僧為人雖然狂放不羈,但是他心中仍然感到極為慚愧。因為楊寰宇每次向他說出心中體會時,他自己不知道如何回答,卻反而使他獲益匪淺,比之於良師益友的教誨更勝百倍。

於其說是他向楊寰宇傳授口訣心法,倒不如說是他向楊寰宇討教,雖然楊寰宇此時的造詣還不如他,但是不出幾年,癲僧自知自己將會望塵莫及。

三個多月能夠取得這般駭人的成就,楊寰宇自己當然不知道,他自己反而覺得自己的進境實在太慢,隻當自己略窺門徑罷了,卻不知他此刻的成就早就可以與江湖中的一流高手相抗衡。

兩人在山中耽擱三個多月,癲僧倒是不覺得什麼,因為他覺得自己像是在投師學藝一樣。可楊寰宇就不一樣了,他心中早有不耐之意,隻因他確實急於尋找到他的叔叔。

這一天,癲僧見楊寰宇練劍時心不在焉的,知道他可能是因為時間耽擱太久的緣故,於是,心中默想著,看看楊寰宇是否已把心法口訣都默記於心中,如若都已熟記,那麼明天便可以啟程。

當天晚上,楊寰宇對癲僧三個多月以來所傳授的心法劍式倒背如流,早已刻在骨子裏。所以,一老一少便打點好行李,待天明便起程。

第二天一早,楊寰宇對這居住了三個多月的山洞似有不舍,不時地回頭。

癲僧看得心中暗自好笑,心想:“畢竟他還是個孩子,留念於此是難免的了。”

出了山林,兩人便施展開輕功,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楊寰宇隻是一味的盡量與癲僧齊頭並駕。這是他自習武以來,施展輕功最久的一次。但是,他並沒有絲毫內力不繼的跡象,這自是因為他此時已具備將近一甲子的功力的緣故。

反觀癲僧,他隻想試一試楊寰宇到底到了何種境界,因而一開墅便用了十成的功力施展輕功。不想不但沒能甩脫楊寰宇,反而有數次楊寰宇把他給拋到了腦後,要不是楊寰宇以為自己運氣不熟練而放緩速度,癲僧恐怕已被他甩得遠遠的了。

兩人就這樣時而走時而施展輕功飛奔,看樣子用不了幾天便可到達普洱山了。

這一天,他們終於來到普洱山下一個名為普寧鎮的小鎮。

隻是,時已近黃昏,要是連夜上山的話,恐怕要在山上露宿了。但是,這普洱地處南疆地區,毒蟲、毒蛇一類都在夜間活動,故而癲僧決定還是先在鎮上住一宿,第二天一早再上山。

楊寰宇本來就有這翻打算,皆因那日中州大俠許培寧所給的那封信中提到的陰風穀並沒有指明是具體在哪個地方。因此,他也想在這小鎮上打聽一下陰風穀的所在。

於是,兩人便尋了全鎮最大的一家客棧“鳳來客棧”住下。

真是世事無常,冥冥中卻又似有另一番安排。如若他們決定連夜上山或者住進別家客棧,也許今後的武林會是另一番麵貌,而楊寰宇也或許會因此少受許多磨難。

住進客棧裏,本來他們是希望早早用過晚飯後便休息的,隻是他們的房間需要收拾,無奈隻好到前麵大堂用飯。

此時,已到了掌燈時分,大堂裏有不少桌椅,倒是有一半都坐了客人,癲僧選了一處比較熱鬧的地方坐下。

楊寰宇見他有安靜的位置不坐,偏偏選了這處最吵鬧的地方,而且周圍坐著的都是一些邋遢的粗魯漢子,這些漢子有的掠著衣袖、有的卷著褲腿,更有甚者把鞋襪都褪了下來。

楊寰宇心中不住納悶道:“別人都是喜歡安靜的位置,偏偏師伯要坐在這最肮髒、最吵鬧的位置,真是奇人多怪事。”

其實,楊寰宇哪裏知道,癲僧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為了探聽當下江湖中事。隻因客棧、酒館都是三教九流混雜之地,而且一些好事之徒或是閑極無聊之人都愛到這種地方,隻為打探消息和耳聞一些奇聞趣事以打發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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