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滾燙的鮮血從咽喉狂湧而出,那複仇盟的漢子雙目現出不敢置信之色,最後極為不敢的倒了下去。
不過,那位馬副堂主也在原地晃了晃,一頭栽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
這一局算是不勝不敗。隻是兩方人馬都驚愣當地,沒想到這第一局不僅沒有分出勝負,竟然還會如此慘烈。
這兩人的同歸於盡並沒有影響到旁邊交戰之人,就在那位馬副堂主發出慘叫後不久,同時傳來兩聲悶哼,隻見那餘百勝被對手一拳打在右肩肩窩上,連退十餘步,而且右肩已經塌了下去,看來這條右臂就這樣廢了。
而另一聲悶哼卻是傳自與那位劉副堂主交手的黑衣漢子,隻見這漢子竟然被劉副堂主一劍攔腰劈成兩半,因此他隻悶哼了半聲,就分成兩段倒在地上。
那複仇盟的三位壇主看得手心發麻,恨不得將那位劉副堂主亂劍分屍,可是因為場中尚有四人在交手,勝負未分,所以這三人隻好忍了下來。
過了沒一會兒,突聽那簡中繁大喝一聲“鬆手”,然後聽得“哐當”一聲,與他交手的那位黑衣老者手中的兵器應手而落,同時胸前的幾撮花白的胡子已經被嘴角流出的鮮血染紅。
那簡中繁將對手擊敗後,並沒有再施下殺手,而是向後退開五六丈遠,不過看他的情形,雖然沒有受傷,卻已經無力再向對方下手。
突見那剛剛被簡中繁擊敗的黑衣老者仰天長歎一聲,道:“失足長恨,一死明誌!”說完,突然兩縷鮮血從嘴角流下,身軀緩緩向後倒去。
“大哥……”剩下那名與飛龍堂堂主樊雷交手的老者見這位黑衣老者突然倒下,驚叫一聲,一劍將樊雷封退,飛掠到黑衣老者麵前見他將黑衣老者的屍體抱著,悲聲道:“大哥,你這是何苦?你把兄弟一個人留下,這算什麼……”
大哭了幾聲,突見這位老者仰起頭,悲憤地看著複仇盟那三位壇主,怨毒道:“我兄弟兩人本來息隱江湖多年,卻被你們用毒計逼迫為你們賣命,今天老夫大哥生死,以後老夫與複仇盟勢不兩立……”說完,竟然抱起黑衣老者的屍體,看也沒再看其他人一眼,身形掠向穀外。
複仇盟那三位壇主的臉色極為難看,見那位黃旗壇主陰冷道:“哼!就算現在脫離本盟,也活不過半個月!”
躲在大石後的楊寰宇和玉嬌嬌看見這一幕,心中驚異不已,不過兩人很快就想到,複仇盟中本來有不少人是被逼迫的中原武林的高手,估計像剛才那兩位老者一樣的人,在複仇盟中還有不少,他們受製於複仇盟,不得已為複仇盟賣命。
就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山穀外傳來一聲陰慘、淒厲猶如夜梟的厲嘯,那原本處於憤恨中的複仇盟三位壇主突然神色狂喜,聽那位黃旗壇主喝道:“三位護法已經趕來,我們殺!”
這位黃旗壇主一聲令下,身後數十名黑衣人紛紛躍起,撲向天龍幫眾人,而那三位壇主則分別向剛才天龍幫出戰的樊雷和簡中繁等人撲去。
武三通見狀,也來不及下令,連忙迎上複仇盟那三位壇主,從剛才的厲嘯,武三通聽出,來人的功力極高,與自己相差不遠,因此此時已經容不得有所保留。
天龍幫和複仇盟的人剛剛進入混戰,從山穀外有飛掠而來三條人影,這三人中有兩人對於楊寰宇來說並不陌生,竟是嗜血天魔和青海一梟,不過有一個矮小奇醜的老者楊寰宇卻沒有見過,聽他對身旁的玉嬌嬌問道:“姐姐,那另外一個人是什麼人?”
玉嬌嬌知道楊寰宇所知何人,說道:“他就是摧心老魔,沒想到青海一梟還是複仇盟的護法!”
那青海一梟等三人落下,就聽那青海一梟怪笑一聲,道:“兩位老兄,這位白胡子老頭就是天龍幫的副幫主武三通。”
那摧心老魔和嗜血天魔一聽,打量了正在與黃、藍、紫三旗壇主交手的武三通一眼,聽那摧心老魔陰陽怪氣道:“這老東西胡子一大把,身手倒是不弱。”
武三通看見這三人,雖然他隻見過青海一梟,但是從另外兩人的形貌看出了摧心老魔和嗜血天魔的身份,於是當機立斷,高聲喝道:“劍使何在?”
喝聲剛完,就在混戰之地不遠處,突然躍起十餘條白影,白影落地,赫然是十一位白穗劍使。
那些白穗劍使剛剛出現,又見人影晃動,從周圍又出現而是與條人影,竟是二十餘名黃穗劍使,這些黃穗劍使立即加入到了混戰中,原本天龍幫略顯劣勢,因為黃穗劍使的加入戰局立即扭轉。
那些白穗劍使出現後,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將剛剛趕來的青海一梟和摧心老魔、嗜血天魔三人,以及還在與武三通交手的三旗壇主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