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卻不見有任何人的聲音。
“弟子宏願見過師叔祖!”宏願突然合掌對著前殿躬身行禮。
而後又見宏遠、宏善和宏法紛紛效仿,隻是不知他們到底在向何人行禮。
昆侖大師和果悟大師等人卻是麵麵相覷,突見果悟大師開聲道:“難道是枯葉師兄麼?四十餘年未見,師兄既然已經出山,為何不現身一見?”
“阿彌陀佛!老衲麵壁四十年,早已經麵目全非,相見也亦是不相識,又能如何?”蒼老突兀的聲音又說道。
昆侖大師聞言,慨然一歎道:“唉!到底是老衲看不透,執著於諸多俗事!”
“昆侖師弟何必妄自嗟歎!雖同是佛門中人,但各有佛法機緣。師弟留於俗世也必有自己的佛法領悟,這也是老衲欣羨之處……既然危機已經解除,老衲便會後山……”說道最後一句,聲音已經極為飄渺。
原來,這說話之人竟是少林派現今輩分最高之人枯葉神僧,枯葉神僧卻是枯木神僧的師弟,數十年來一直在少林派的後山潛修,而後山一直被少林派列為禁地,除了掌門方丈指定之人定期送一些食水之外,沒人到過後山,就連掌門方丈都未曾到過。
而宏願在這數十年來,從一個七八歲的小沙彌開始,數十年不間斷每隔數日都會到後山一趟,因此他聽到枯葉神僧的聲音時,第一時間分辨了出來。
“啊!是楊公子……”卻在這時,申雪君突然驚呼起來,原來她在這時卻是看清楚了玉嬌嬌背上之人正是楊寰宇。
幾乎同時,她旁邊的追風和逐月也嬌呼一聲。
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玉嬌嬌和她身後之人的身上,此時眾人也看清楚了玉嬌嬌背上之人,正是楊寰宇。
玉嬌嬌目光移到申雪君的身上,冰冷道:“你認識他?”
“楊公子曾經救過我一命……楊公子他……他怎麼了?他好像……”申雪君感覺不到楊寰宇的氣息,心中焦急,語聲微顫道。
玉嬌嬌聞言,多看了她一眼,突然將背上的楊寰宇輕輕放了下來,看見楊寰宇身上一道道新添的傷痕,淒然落淚道:“他本來受傷很重,已經快要斷氣。但是在我上山的時候被人阻攔,又受了不少外傷……都怪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他……”
這時,申雪君已經走到玉嬌嬌身前,聽她說道:“我……我可以看看他嗎?”語氣中透著關懷和擔憂。
玉嬌嬌看了她一眼,道:“你……你救不了他的,我帶他來是向少林派要大灗丸,而且……”申雪君見她沒有拒絕,伸出一隻微微顫抖的玉手,輕輕探在楊寰宇的脖頸處。
沒過一會兒,見申雪君神色變了數變,沒有說話,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布包,打開布包,卻見裏麵竟然都是一根根七八寸長的金針。
“追風逐月,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打開布包,申雪君便喝道。
追風和逐月聞言,連忙跑了過來,手腳甚是麻利的將楊寰宇從玉嬌嬌懷中接過,而後紅著臉將楊寰宇身上的衣衫都退了下來。
玉嬌嬌看著她們的舉動,卻是沒有阻攔,其實她倒是希望申雪君能夠有所幫助,於是隻是靜靜的看著。
周圍眾人得知玉嬌嬌剛才背著的人竟然是楊寰宇,紛紛走近來,關懷的目光看向申雪君等人的行動。
隻見申雪君一雙小手撚著金針,一枚枚紮在楊寰宇胸膛上,約莫一刻鍾的時間,楊寰宇胸膛上已經插滿金針,足有三四十枚多。
紮完金針,申雪君臉色一片蒼白,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細汗晶瑩,聽她疲憊的聲音道:“追風逐月,你們給楊公子包紮外傷!”
這時,除了昆侖大師等人之外,那些幸存下來的少林派僧人已經開始處理寺院中的屍體和血跡。
“他怎麼樣了?”玉嬌嬌看見申雪君停了下來,便迫不及待問道。
申雪君吐出一口濁氣,說道:“還好你用奇特手法幫他續命,而且還給他服了一種能夠護住心脈的靈藥,否則他不可能撐到現在。剛才我已經用金針穩住他的傷勢,數天之內不會有危險,隻是要想救他……”
“我聽人說過有一種方法可以救他,隻要有少林派的大灗丸,再加上有一個修煉少林派禪定心法六十年人為他重新打通穴脈就可以了……”玉嬌嬌連忙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