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裏的粥撒了出來,飛濺到四處都是。無一幸免的自然還包括原本坐在椅子上,外表矜貴的男人。
厲北琰不悅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褲腿,白色的褲腳和黑色的皮鞋上麵都粘了不少米粒和粥漬。
再抬頭看了一眼床上傻眼看著自己的小女人,一副知道惹了事的模樣竟讓他有些心疼。
心裏不由碎了一口,該死的,他怎麼會心疼呢?
這種感覺很久都沒有過了,為什麼在遇到這個白癡女人之後卻總是莫名的在心裏滋養。
伊丟丟剛才反應快,所以幸免沒有再次跌下床。可是一穩住身形就對上了男人越發陰沉的俊臉,小心髒嚇得“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連忙道歉:“對…對…對不起!”
這個神經病男人喜歡穿白色,那一定多少都會有一些潔癖。
小手抓住床沿,緊張得整個身體都變得僵硬了。
厲北琰微微蹙著眉,將心情好好調理了一下。這個女人的一個小小的表情居然都能讓他心緒不寧,看來自己真的是病得不輕。
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一眼床上緊張的女人,鬼使神差般的開口的說道:“我會讓人再送一份過來,你不要再亂動!”
說完,抬腳在伊人的注目禮這下離開了病房。
看著他留給自己的那個冷冷的背影,伊人才慢慢鬆了口氣。
好可怕,自己這是“嫁”了一個什麼樣的老公呀?
“喜怒”不言於表的人,更讓人害怕有沒有?
伊丟丟感覺厲北琰在的時候周圍的空氣都好壓抑,但隻要他一離開,瞬間就感覺呼吸順暢了!
“咕嚕”一聲咽了口唾沫,在男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門口前。乖巧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沒多一會兒,來了一個女護工。照顧她喝了粥吃了藥,又她剛才弄到地上的狼藉給收拾了才離開。
肚子裏吃了東西,她就感覺更有力氣。可能是吃了藥的緣故,沒一會她就又開始犯困了。
這一睡著,她就陷入了一個熟悉的夢境之中。
眼前是一片黑暗,熟悉的感覺讓她知道自己是在夢裏那個大屋子裏。記憶中,屋子裏貼滿了黃色的符紙。而屋子正中央,有著一口非常大的朱漆大棺材。
她就那麼站著,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讓自己從夢境中醒來,卻發現似乎越來越沉迷。
突然,身後響起一聲陰冷的質問:“怎麼自己跑來了?”
她嚇得身子一顫,猛得轉過身。不想一轉身就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東西上麵,額頭撞得生疼,腦子裏也“嗡嗡”直響。腳下隨即一個踉蹌,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倒。
以為會摔個結實,不想手腕就被拽了一下,下一秒,頭再次被撞了一下。
那個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笨!”
“唔…好痛!”
接連被撞了兩次,一定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