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時有些為難,看著厲北琰就莫名的有種敬畏。
要知道他在當地也算是德高望重了,居然對一個小輩有了敬畏之感,這讓他竟有些不敢相信。
隻對伊丟丟說道:“小姑娘,老夫剛才診錯了,你隻是有血氣虧損而已,我開兩副藥,一吃就沒事了!”
說著就收拾他的藥箱,然後跟司墨離開了。
伊丟丟知道他是怕了厲北琰,也就沒有再為難他。
等大夫跟司墨走了,石榴也跟著出去把門關上。
房間裏就剩下厲北琰和她兩個人,氣氛一時變到了冰點。
伊丟丟看著男人的眼睛,問道:“我懷孕了,然後又滑胎了?”
原來,她不是來月事了,而因為滑胎才會........!
“嗯!”
厲北琰不屑說慌,瞞不住他隻好承認。
可他沒想到,小東西接下來問的話,讓他無言與對。
“誰的?”
誰的?
當然是他的,難道還會是別人的?
不由蹙了蹙眉頭,卻聽女人又問道:“是我姐夫的是不是?所以,他讓人把孩子悄悄打了?”
伊丟丟想起之前她從山上摔下去,受傷昏迷,應該是那個時候被查出懷孕了。
可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久,有孩子也應該診不出來才對。難道因為厲變態不是普通人?所以孩子也就不一樣?
厲北琰一聽,微怒,坐到床頭,問道:“當然是我的!”
“你的?不可能!”
伊丟丟立馬否定,怎麼可能是三郎的,因為她怕冷,所以三郎那晚雖然生氣卻也沒真的太過分。
反而是厲變態......!
而且就時間來說,更有可能是厲變態的。
還有就是,厲變態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懷他的孩子?
厲北琰看著她一臉愁怨的小模樣,不由心疼,性感的薄唇抿了抿,輕啟:“都說那天是我,我說過不會讓別的男人碰你!”
知道她定是還不相信自己先前的話,所以又故意這樣說。
雖然沒說實話,但也沒有騙她!
伊丟丟打量著男人,對於他的話還是抱著幾分懷疑。
這死鬼,除非瞞著她,但凡說出來的話,那應該就是真的。
癟了癟嘴,小聲道:“你真的沒有騙我嗎?”
男人看著她沒有再作聲,但這個反應已然讓她心裏舒服了一些。
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可高興的,是厲變態的還是三郎的有什麼差別?
這兩個男人,可是都想要她的命。
現在這兩個男人,正想著怎麼讓她去送死呢!
小臉上的欣喜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難過,癟了癟嘴,應道:“哦!”
將被子拉了拉,說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男人看著她,半響才說道:“別胡思亂想!”
將被子給她拉好,起身出去了!
聽他關門的聲音,伊丟丟的眼淚悄無聲息的就流了下來。
也不知道有什麼好難受的,可就是心裏堵得慌。
睡了一覺,下午她就精神百倍了。
“郪王城”之行還是繼續,這次很順利,過了河沒多久就到了。
難怪叫舊址,這裏除了望到不的老城牆,就是種城牆裏麵的莊稼了。
伊丟丟看著此情此景不由想笑,當年擋敵無數的“郪王城”城牆,如今卻成了莊稼地界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