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是帶我來到一個夢裏嗎？可是這是誰的夢？是你的還是我的呢？”葉晨不能一直沉默，他一沉默下來，就不知道該做什麼，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麵，那樣的狀態，讓他忘記了自己，幾乎還是一個存活的一個真實的生命，他必須開口，必須製造出一點動靜，才能夠感受到自己生命依然在動蕩，於是乎，他開口問道，而且他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格外的有耐心，格外的不恥下問。
老人笑了起來，指著那些山山水水，指著他們腳下如同一張白紙一樣的土地，說道：“既然是夢，為什麼還要取決於是你的還是我的呢？難道你的夢和別人的夢有什麼不一樣嗎？”
“假亦真時真亦假，真亦假時假亦真，竟然都是夢，那麼肯定就沒有什麼區別，不管是你的還是我的，都一樣，但是，這裏的夢為什麼這麼真實？真實的讓我以為，這就是真實，而不是夢呢？”葉晨開口說出自己的疑惑。
老人很是高深莫測，如同一座豐富無比的寶藏，葉晨每提出一個問題，就是揮起鐵鍬對著這座寶藏進行了一次發掘，然後葉晨就得到自己前所未有的感受。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就是這個樣子，這是真實的夢的形態，你沒有必要計較這些，我還是來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幫你帶你來這個地方吧。”老人摸著胡須，葉晨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個老人是有胡須的，和其他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樣，都是有一把白色胡須的，但是他之前為什麼沒有發現呢？難道這個胡須，如同他身上的衣服一樣，也是可以產生無窮的變化嗎？
“我很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可是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胡須和衣服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自己不斷地發生變化呢？”葉晨終歸還是好奇地年輕人，老人不經意間的一點點身體上的變化，就讓他萬分疑惑，很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到底是什麼，老人微微一笑，再次撫摸下巴，這個時候他的胡須又沒有了，葉晨眨了眨眼睛，白色的山羊胡再次出現，葉晨這下子徹底暈倒了，他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這個老人也是虛幻地嗎？
老人突然發出中氣十足的笑，笑聲很大，勁道很足，葉晨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振，這種笑聲，發自一個年邁蒼蒼的老人之口，真的是不可思議啊，葉晨這樣想著，可是已經發生在眼前，他不能不去相信。
老人幾乎還什麼都沒有說出，僅僅是幾個細微的小動作，葉晨的世界觀就已經被顛覆了，以前經曆的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都轟然倒塌，那些都算是什麼呢？葉晨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往極北監獄，他那個時候有一種新世界在自己麵前打開的感覺，可是那份衝動與興奮，對於現在站在這個神奇而又神秘老人麵前的葉晨而言，幾乎可以說是滄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