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兒的移動速度很快,不過還好,沒出這該死的北神將府!”
南京現在很煩躁,不僅僅是因為水憐兒的失蹤,而是這該死的任務,如果不貪那多餘的錢,他們也就不會冒險來這北神將府來偷東西,整個北神將府現在已經一發不可收拾了,他們的命運被那兩個蛇蠍女人給鎖在這裏了。他已經不奢求能得到任何的錢財了,他隻想和小憐兒平平安安的離開這裏。
一團亂的北神將府,他早已沒必要偷偷摸摸了,踏向房梁,矯捷的步子,如踩雲霄,瞬間不到的功夫,從地圖上看,他已經很接近水憐兒了,然而正當他稍做休息時,水憐兒的坐標突然加速,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狂奔,始料未及的南京心中暗罵,繼而重新追了上去。
隻是南京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偷偷將水憐兒擄走的人恰好正是曾經在關鍵時刻幫助過他們的何濤,爛醉如泥、破爛不堪的守衛。何濤本來日子過得毫無生機,他試圖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然而該有的痛苦並沒有從他身上減輕,反而愧疚感越來越沉重。
如果有能讓痛苦減輕的方法,毫無疑問便是找到他至今連魂魄都沒找到的兒子。那是他唯的救贖。剛開始的一年,他跑遍天庭的每個角落,任何能拜托的神仙他都試過了,然而大多數神仙都不願待見他,他在天庭的職位本來是很隱晦的,自從他離開之後,這些本來見他要敬三分的神仙,一下子都不拿他當回事了。既然別人拜托不上,他隻有自己去尋找他兒子可能丟失的任何位置,然而終究一無所獲。在第三個年頭的一天,他兒子丟失的時候差不多剛學會走路,在不被好心人收留的情況下,直到現在,是沒機會能存活下來的。那一瞬間,他恨不得自行了斷。
他自行費掉多年來的修為,想如凡人般年華老逝。隻是老天爺似乎在與他開玩笑,他自行費掉修為的地方居然是沉睡在此的樹魔,樹魔本是用來震懾來犯妖魔的仙界邊緣守衛,早些年時,他還恪盡職守的在這裏守護天界的安危,誰知道後來漸漸連來看望他的神仙都沒有,從前德高望重的樹老被人遺忘在角落裏了,他心灰意冷,而隨著天庭的日漸和平,連來打醬油的妖魔也沒有了,他開始漸漸沉睡,直到被這個中年男人驚醒。
“嗯,這味道不錯,好久沒有嚐到過如此甘醇的元氣,隻是可惜了,全都讓我這不中用的老頭給飽腹了!”樹魔身軀逐漸伸展,原本僵硬的肢體一點點的鬆動,那披在樹幹上的鬆茸開始抖落,藏在粗壯軀幹裏的嘴巴魔性的張來張去,先是狠狠打了個哈欠,然後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唇,這讓自行了斷的何濤眼睛裏滿是驚訝,他以前是聽過,可沒想過自己會碰見。
“你……你是樹魔,曾經守衛在天界邊緣的孤獨勇者?”何濤以前聽說過樹魔的存在,樹魔就像傳說中信念堅定的勇士,無所畏懼,日複一日,守衛天界的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