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世景知道安柟是故意的,無奈的看著安柟,心想“跟娘子一樣的性格啊。”隨後便到場上去練兵。安柟見父親走遠了,對著那群士兵哈哈大笑道:“呐,我們現在是患難與共的兄弟了,以後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那五個士兵同時汗顏:“我們可不敢,將軍還會罰呢,話說三歲小女孩知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什麼意思嗎?就這樣說。”安柟並沒有乖乖受罰,站著也不安分,就站出這一行列,看著齊齊倒立的五個人,好奇的走上去一個一個的觀察,邊看邊點頭,那幾個士兵同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突然安柟伸手扯住一個士兵身上的一根帶子
就散了…散…了…,由於倒立不好整理隻能死撐著,安柟一路走過去一路扯,不一會兒,五個人的全散了,一個個少年麵紅耳赤的撐著,練兵場那邊有士兵看到這邊的情況忍不住笑出聲,都沒有集中精力,易世景疑惑的也向那邊看去,霎時間,臉全黑了。
大步走過去將安柟像提小雞一樣的提起來,轉身對身後那幾個倒立的士兵說:“立刻穿好衣服,接著倒立,加兩個時辰。”
安柟同情的看了後麵一眼就被提著走了。易世景將她提上馬車,帶著一絲絲惱意:“你回家先反省,晚上我再回來看你的反省成果。”安柟被強行勒令回家,在馬車上置氣似的坐著不動,雙手抱在胸前閉嘴不答。
易世景放下簾子對前麵駕車的那個士兵交代了幾句轉身離去。安柟一路上悶悶不樂,也不掀開簾子看外麵了,到了府上,看到母親就立馬撲上去,柳煙柔接住女兒問她:“怎麼了?犯什麼事了,你父親把你趕回家。”安柟聽到後,更委屈了,哭了起來:“娘親!嗚嗚嗚,我……我就是……就是不小心解開了幾個士兵哥哥的衣帶嘛,父親……就讓我回來了……嗚嗚……”
柳煙柔聽到笑起來說:“你這樣子不被你父親打就算好的了,好了好了別哭了,娘親給你做好吃的去。”安柟聽到,立馬搖搖頭,說自己飽了不想吃,不敢說娘親做飯不好吃,放開母親說:“我想去後院散散心。”柳煙柔摸摸安柟的頭讓她去玩,吩咐了兩個丫鬟去護著她,自己則去廚房裏琢磨著菜譜。
安柟走到後院靠在荷花池周圍的石柱扶手上沐浴著陽光嘀咕:“娘親做飯那麼難吃,爹爹也是吃得下去還不嫌棄,還讓我跟著吃不能露出嫌棄的表情,唉,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旁邊兩個丫鬟嘴角抽了抽。安柟突然看到一隻蜻蜓飛到腳邊,準備蹲下身子去抓,那蜻蜓又飛到石柱上,安柟示意丫鬟別說話,悄悄走過去,蜻蜓還是感覺到動靜,飛到池中一片荷葉上停下,安柟伸手夠,怎麼也夠不到,兩個丫頭準備想幫忙,安柟不讓,要自己捉,安柟踮起腳伸手去,一抓終於抓到了,一興奮另外一隻手一鬆,噗通一聲掉下去了。
兩個丫頭一驚,也跟著跳下去了,還好兩個丫鬟會水,不一會兒便把安柟撈上來,安柟被水嗆暈,手裏麵的蜻蜓也不見了。兩個丫鬟大聲呼喊管家,管家立刻讓人把安柟抱進屋中換衣服然後通知夫人。柳煙柔聽到這個消息,放下手中的黃瓜跑到了安柟屋中,看著安柟換好衣服後摸了摸安柟的頭,讓管家去叫郎中,自己焦急的在旁邊用幹布給安柟幹擦頭發。郎中來了見安柟隻是著涼發燒了便開了幾服藥離去,柳煙柔差人給剛剛救安柟的兩個丫鬟送去了兩服藥,口裏念著:“自己調皮還連累人家,唉,真是的。”旁邊丫鬟心裏異口同聲:“親媽啊。”柳煙柔把房裏的人都叫出去,自己在床邊守著安柟。
待易世景從演兵場回到將軍府時天已經黑盡,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走向安柟的房間。
看見妻子正在床邊趴著已經睡著了,易世景探了安柟的頭,燒還沒退叫了兩個丫鬟進屋照顧,自己將妻子抱回房間。把妻子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轉身去安柟房間,在床邊給她換濕布,整整守了一晚上沒合眼。
第二日,安柟燒退,一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父親的俊顏出現在眼前,好像在走神,易世景有感覺到動靜,安柟迅速閉眼,咕噥著翻了個身假裝在睡覺,易世景摸摸安柟的頭發現退燒後,吩咐了一個丫鬟去廚房叫廚娘們準備早膳,自己起身離開,安柟這才敢大膽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睡了那麼久,累死了。
躡手躡腳的下了床生怕被父親發現然後,想起自己要被懲罰的事情。安柟走到門邊,開一條縫往外麵看了看,突然,一道黑影出現在門前,嚇得安柟一哆嗦,重心不穩摔到地上,然後幹脆就直接是躺地上好了,反正遲早都是要死的。外麵的人聽到門裏的動靜,推開門見到安柟一副準備受死的架勢躺在地上立馬走過去:“哎喲誒,我的小祖宗啊,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安柟聽到這個聲音,立馬睜開眼睛起來:“原來是管叔叔啊,我還以為是我爹爹來了呢。”管家無奈:“說了那麼多次,我不姓管。”安柟疑惑:“那為什麼叫管家啊,難道管家不姓管嗎?那為什麼還要叫管家呢?”管家扶額,臉上盡顯無奈:“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早膳做好了,快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