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被花花世界迷了眼,也沒對世俗浮華生了厭。
就這麼很自我的活著,白天可以很努力的去爭取,夜晚可以很徹底的頹廢。
她手拎著酒壇,倒掛在牆頭,微醺的她臉頰上挑著兩抹紅暈,眼神迷離中又帶著清明,笑眯眯的拍了拍近在咫尺的男子的肩頭。“哥們兒,要不要一起喝點?”
上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兩個人隔著一條河那麼寬的距離,沈依依自然除了那銀光燦燦的麵具之外,沒有看到什麼別的東西。
而這次沈依依湊近了這張臉,透過冰冷的麵具和繁複的衣衫,看清了他這一身冰肌玉骨,真正的膚如凝脂,就算是用麵具遮了大半張臉,但也沒能掩蓋住,那形狀美好的下巴。
說她沒醉卻好似醉了,明明是個大家閨秀,倒掛在牆頭上邀請有著一麵之緣的男人喝酒。
說她醉了卻好似沒醉,眼神清明,思緒清晰,自己所追尋的向往的是什麼,清楚的很。
“來!”她很豪爽的往嘴裏倒了一大口酒,然後將酒壇子遞到男人麵前。
她的身上散發著很濃烈的酒氣,熏的男人皺了皺眉頭,倒不是酒臭味,而是酒香和體香混合的味道,在夜風的浮動下,絲絲撩人。
他骨節分明的手接過沈依依遞過來的酒壇,隻是這麼端著,卻並沒有打算喝酒的意思。“你喝多了。”
“沒有……”沈依依喋喋不休的,像是話匣子打開了一樣,嘮叨著些有的沒的。“我也挺想借酒消愁喝的不省人事,可是沒辦法……酒量太好了!千…千杯不醉,人稱千杯不醉小依依,來來來,滿上,滿上。”
千杯不醉小依依,什麼鬼?
君墨瀾自己都沒發現,在聽到沈依依那蹩腳的稱呼時,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
“喝!”沈依依抓著君墨瀾的手臂,命令似的要君墨瀾喝酒,君墨瀾的手腕骨感的有些過分,手感就像皮包骨頭那樣。
君墨瀾穩穩的托著手中的酒壇子。“我不會喝酒。”
“醒持杯中酒,醉臥美人膝。大老我們怎的不會喝酒?”沈依依嫌棄的看了君墨瀾一眼,伸手去撈自己的酒壇子。
君墨瀾一個側身,躲開了張牙舞爪的沈依依。“你說錯了。”
是,醒掌天下權,醉尋夢中人。
君墨瀾的動作之間,沈依依隻覺得自己的鼻尖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光是聞到就覺得無比苦澀,心下狐疑的看著這個白的過分的男人,他有病?不然哪來的這麼大藥味。
如果不是長年累月的藥罐子,那麼酒一定是每天抓藥的大夫了,不然身上並不會有這麼重的藥味。
“少廢話,喝酒!”
沈依依中氣十足的一聲吼,去搶他手中的酒壇子。
他不疾不徐的躲閃著,隻是身形突然踉蹌了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捂著那張薄唇,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沈依依覺得他是好奇怪的一個人啊,幾次見都是非常冷漠的人,明明不是不會和人聊天,但是好像很討厭和人相處,而且,他的身體,似乎非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