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自己長的醜怎麼了,敢露啊,自己一個活潑可愛風流倜儻的人,幹嘛要被一個臉都不敢露的病秧子嘲笑自己長的醜呢,這是為什麼?!
“看習慣了一樣,總不會天天做噩夢了。”君墨瀾這麼說著卻擺擺手,示意沈依依將手腕伸過來。
沈依依將手伸過去,讓君墨瀾把脈。“是師父你的審美太嚴苛了,不知道師父每天帶著麵具是不是因為您這張皮相長的太過於難以直視了?”
“是呢,帥的慘絕人寰,難以直視。”柔軟的指腹按在沈依依的脈門上,輕輕摩挲,閉著眼睛專心診脈。
沈依依在心中腹誹了兩句臭不要臉的。
“你並不是魂力全失,而是筋脈寸斷,讓你的魂力無法聚集,一直處於渙散的狀態,長期這樣下去你苦心積攢下來的這點靈力,早晚散盡。”君墨瀾收手,一點點分析著沈依依的病情,這樣子就像個救死扶傷的大夫,隻是嘴巴太毒了些,不知道要氣死多少病人。
“嗯,我也曾試圖打開閉塞的筋脈,但是發現根本做不到,每次稍微運功就感覺血脈噴張,氣血上湧。”沈依依說著,就感覺到一絲溫暖的靈力,湧入自己的脈門。
“準備好。”
“準備什麼?”沈依依不明所以的抬頭看著君墨瀾。
緊接著,一股詭異的力量,快速的衝入自己的七經八絡;洶湧,銳利,勢不可擋,衝破一切阻礙。
就像一根尖銳的針遊走在血管裏的感覺一樣,刀繳般的刺痛快速的蔓延到全身,從指尖到頭頂,在到脊椎和腳底。
沈依依伏在案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一顆顆晶瑩飽滿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頰流淌下來。
沈依依幾乎不敢動,渾身上下都是那種被利刃切來來回回摳割的痛楚,動一下便是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劇痛過後,迎來的是那種絲絲縷縷的癢撩動著她的脈絡,之後便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輕盈,隻是沈依依並沒有從那劇痛中回過神來,趴在石桌上,像死了半截似的。
嘴唇上被咬出了血印,長長的指甲摳著石桌,抓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緩了好一會才有力氣說話了。
“什麼感覺?”君墨瀾很講究的遞了塊帕子給沈依依擦汗。
沈依依顫抖著伸出手來結果那塊帕子,胡亂了在臉上抹了兩下,聲音氣若遊絲“我靠……”
充沛的魂力沿著奇經八脈,沉到丹田裏去,完整的魂絡再也沒有了那種閉塞的感覺,魂力快速而流暢的遊走在身體的各個角落,左耳後麵的魂印正迸發著淡金色的光芒,狹長的眸子裏有著一閃而逝的灼華。
暗紅色的勁裝無風自動,原本疼的麵色慘白的沈依依此刻竟然神采奕奕,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感。
“好了?”沈依依甩甩胳膊動動腿,眼神裏是說不出的震驚。
沈依依她翻閱古籍醫書,沈戰尋醫問藥不惜傾家蕩產,都沒有找到能讓筋脈寸斷的人恢複魂力,重新修煉的辦法,剛才,就隻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