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君墨瀾隻覺得氣血上湧,心裏這個憋屈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死過去。
君墨瀾其實不是早就猜到了麼,現在還隻是求親的階段,還沒怎麼樣,要是成親的話,估計沈依依大喜的日子就會成為君墨瀾的忌日。
君墨瀾就站在家門口,咳個不停,任由誰勸他都不肯進去休息,隻是倚靠著門框,眼神怨毒的盯著長長的求親隊伍,周身充盈著的殺氣如同翻江倒海。
“爺……我問句不該問的,可以麼?”小棋在君墨瀾的身邊,軟了語氣說。
而君墨瀾語氣冷硬的說了聲:“不該問的別問。”
讓小棋不知該如何開口了,爺啊爺,您不要總是這樣說話了拉,您這樣說話人家下麵的台詞都沒有辦法念了嘛!
您要是在這麼任性的話,作者都沒有辦法往下寫了好嘛。
為了劇情的順利發展,小棋抱著必死的決心撞著膽子問。“爺,您是不是喜歡沈家小姐?”
君墨瀾聽著小棋的話,感覺頭腦嗡的一聲,有什麼被自己刻意壓製的東西,突然炸開了,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君墨瀾竟然有些手足無措,隻是呆呆的看著沈家門口長長的隊伍。
而後他的眸光恢複了那深邃的漆黑,晦暗不明的眸子讓人看不透,君墨瀾隻是非常冷漠的看了一眼小棋,而後扭頭進了君府。
爺,您是不是喜歡沈家小姐?
小棋的話,在君墨瀾的腦海中一遍遍回響,而君墨瀾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病不起。
自己想方設法護著慣著的小丫頭,怎麼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呢,不應該啊,沈家的混蛋在想什麼啊,沈依依還小,也才……十六歲。
十六歲在正常人家都可以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偏偏君墨瀾僅僅隻是沈依依的師父,君墨瀾的大腦都處於一片混亂之中,偏偏這種事情,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君墨瀾沒辦法阻止,沒身份阻止,更沒理由阻止。
明明是好事,君墨瀾的心情卻比上墳還要沉重。
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君墨瀾喜歡上了自己的徒弟。
就這樣潛移默化的,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的,就連君墨瀾自己都沒有發現。
可是現在這個問題被這樣赤裸裸的擺在君墨瀾的麵前,避無可避。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誰都可以喜歡沈依依,隻有他君墨瀾不可以!
這個世界上誰都有可能娶沈依依為妻,他君墨瀾,不可以!
師徒之戀視為亂倫,從君墨瀾答應做沈依依師父的那一刻起,兩個人之間就不可能。
即使君墨瀾驚駭世俗,那麼沈依依呢?
而且,一個病秧子,君墨瀾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日子好活了,這般殘破的身軀,怎麼去跟那群小蔥拌豆腐拚?
有種感情不適合發芽,隻能壓抑在內心身處,作為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同時還要做一個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的人。
“以後,不許沈依依踏進君府半步。”君墨瀾對君府下達了這樣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