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堵得沈依依沒法往下接。
而上官錦看到對麵的沈依依和君墨瀾拉拉扯扯的早就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向雲淡風輕的步伐此刻走的有些雜亂。
他握著手中的爵杯,朝著沈依依和君墨瀾走來,沈依依看到白衣飄飄的上官錦走上前來,馬上停止了拉扯,然後拿著自己麵前的酒杯,站了起來。
鋪麵而來的薄荷清香讓人覺得神清氣爽,他整個人的氣質和他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帶著一股淡淡的書香氣息,很溫潤儒雅的一個人。
他朝著沈依依舉起酒杯:“剛才去哪了?”
沈依依戳戳君墨瀾,示意君墨瀾站起來,可君墨瀾就是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裏。
“去找我……”沈依依看著君墨瀾,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君墨瀾在自己心裏的位置。
說是師父,不對,君墨瀾早就已經說過自己從來都不想當沈依依的師父。
說是男朋友,更不對,在這個時空根本沒有所謂的男朋友,隻有相公。
可若說君墨瀾是相公,那更不對了,兩個人還沒有成親,君墨瀾也沒說過要娶自己。
沈依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話說到一半沒有往下接的尷尬。
君墨瀾好整以暇的抬起頭來看著沈依依,他到想看看,在沈依依心裏,到底是怎樣一個身份,畢竟君墨瀾在沈依依這兒可算是受盡委屈了,又當她男人,還有做他師父,時不時還要扮演爹的角色。
君墨瀾覺得他也是有夠不容易了。
就在君墨瀾好整以暇的目光中,沈依依渙散的思緒一點點集中,端著手中的酒杯,一指君墨瀾,笑的如沐春風的向上官錦介紹君墨瀾:“這是我的一個熟人。”
君墨瀾那好整以暇的表情漸漸的凝固在臉上,一點點的僵硬龜裂。
什麼叫一個熟人。
什麼叫熟人?
意思就是僅僅是一個認識的人而已?
君墨瀾嘴裏那一口白牙幾乎要被自己咬碎了,咬牙切齒的將自己的袖子從沈依依的手中抽了出來,悶悶不樂的揚頭喝了口茶。
君墨瀾是不能飲酒的,所以他杯子裏裝得是清茶,古有借酒消愁,借茶消愁的,君墨瀾怕是史上第一人。
“哦,熟人啊。”上官錦重複了一下熟人那兩個字,接著很禮貌的伸出手來:“這位公子,你好,我是沈依依的同門,上官錦。”
而君墨瀾卻不著痕跡的側過身子,眼神看向一邊,然後盯著遠處的孫宇,拿著手中的茶直接掠過上官錦,上前與孫宇打招呼。
而上官錦的手僵硬而尷尬的伸在半空,表情有些隱忍的怒氣,溫潤如玉的少年啊,連生氣都這麼像受盡委屈的小媳婦。
沈依依趕緊將自己的手塞到上官錦的手裏,緩解尷尬:“好好好……”
上官錦感受著自己手心裏那隻修長纖細的手的觸感,隻覺得這手不想平常姑娘家的手柔若無骨,握在手裏隻覺得這隻手太過骨感,而且虎口上還有剝繭,哪裏像一個姑娘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