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道在她昏迷的時間裏發生了多少事情。
是夜,在漆黑如墨的夜空裏,幾許零散的星子飄灑在天空各處。
碩大的宮殿,鑲金嵌玉,處處奢靡,整個宮殿極盡奢華,伏在按上的男子眉目之間與趙秉軒有七分相似,不難看出也是個處處留情,極盡風流的主兒。
趙星憤怒的將麵前的桌案推翻。“廢物!”
麵前黑壓壓,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們。“皇上息怒……”
“朕的太子都被人刺死在寢殿了,你們叫朕息怒!罪魁禍首還在逍遙法外,你們叫朕怎麼息怒。”
“……”整個金鑾殿都靜悄悄的,鴉鵲無聲,黑壓壓的文武百官盡量把自己的頭埋得很低,用一種極其謙卑的姿態,匍匐在這個暴虐的,痛失親子的帝王腳下。
每個人都把自己的存在感放的很低,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一樣,屏息凝神,隻是專注的跪在地上,看著自己下方那一角幹淨奢華的地麵。
“都死了麼!”趙星一腳將麵前的桌案踹了下去,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回皇上,刺殺害太子的女人,在將軍府上暫居,是煉藥師協會的親傳弟子……”還沒等那個將頭拴在褲腰帶上,站出來發言的大臣把話說完,趙星就十分暴虐的破口大罵。
此刻被仇恨和怒火蒙了雙眼,什麼素質什麼端莊,全都被趙星踩碎了丟在腳底下。“朕他媽讓你們查她背景身份了麼,朕讓你們把那賤人給我捉到金鑾殿上來,朕要親眼看著她五馬分屍,把她的屍體丟到山上去喂狼!”
“臣來遲了……”略帶嘶啞的聲音低沉的響起,在整個金鑾殿上顯得格外的突兀,正在發怒的趙星,雙眼猩紅的回頭看著禁臠點的大門口,盯著那個款款而來的男人、
雙眸深邃,表情冷硬的秦時月正邁著穩健的步伐,一步步踩著白玉砌成的台階,向殿內走來,他身上厚重的鎧甲,隨著他的動作,發出裝甲摩擦,金屬碰撞的聲音。
他就這麼不卑不亢的走進金鑾殿,單膝跪在金鑾殿的正前方,羽冠朝天,他雖然跪著,可是和整金鑾殿裏所有跪得謙卑的人都不同,秦時月站在群臣中就像一根倒刺一樣,格格不入,所有的人都是順從的,惶恐的。
唯獨秦時月,雖然是跪著的,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你總覺得,他是尖銳,他是嘲諷的,他是目無君上的。
說他目無君上其實也不錯,一個常年征戰沙場,躍馬揚鞭,過著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見慣了生死離別,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怎麼可能去害怕一個昏君。
聒噪的趙星靜了,瑟瑟發抖的群臣靜了,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著秦時月大將軍說話,畢竟,他是當事人,罪魁禍首,就住在他家。
“臣鬥膽……”
“你膽是夠大的。”趙星直接打斷了秦時月的發言,作為一個九五至尊,趙星真的是非常有脾氣的,作為一個皇帝,他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他錦衣玉食頓頓八十一道菜,天下是他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