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碼談過……”這話說得實在沒底氣。蘇雨澄頓時胃口全無,最近好像撞了邪,隨便扯什麼都能扯到薛一凡身上。
知道姐姐說的是薛一凡,可是想起自己前日無意在街上看到他被一個嬌小玲瓏的美女挽在臂彎,他的嘴裏頓時如同嚼蠟般難以吞咽。
蘇母從廚房出來之後,就看到自己一兒一女各有心事的埋頭吃早點,都是有氣無力的模樣。
“怎麼啦?剛剛都是好好的。”蘇母問道。
“沒事,媽。我吃飽了,去上班咯!”蘇雨澄佯裝輕鬆的口氣,拿起包包,整理衣物,到自己專屬的鞋房去換鞋。
蘇雨澄最大的愛好就是收藏各種各樣的鞋,她的鞋櫃裏五彩繽紛,起碼有上百雙,高跟細跟,羅馬魚嘴,偏偏她又清楚的記得每雙鞋的款式品牌甚至設計者的名字。
她對服裝的搭配總是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每日的打扮都很簡單清新,看不出價值不菲,隻覺得整個人清爽又舒服。而偏偏這些見解都在bihee得到了極好的發展和認可。
換好鞋出來,蘇天澤已經等在門口了,明明她說出門的時候他還在慢慢悠悠的吃著早點,沒想到速度這麼快。
“我送你去!”停頓了幾秒,蘇天澤解釋道:“你腳不方便。”
蘇雨澄笑笑,天澤雖然比她小,對她卻很是貼心,便也不推脫,徑直坐上他象牙白色的奧迪a8,清秀伶俐,就像它的主人。
路上有些堵車,車上cd放著悠揚的歐洲名曲,淡淡的憂鬱的歌聲,傳遞在空氣中,兩人都安靜的聆聽著。
“姐。”蘇天澤突然出聲,蘇雨澄回過頭來,愣愣的看向他,他的眼睛裏帶著些許迷茫,又帶著些踟躕。
“嗯?”蘇雨澄關切的等待下文。
蘇天澤抿了抿唇,猶豫半響說:“我前兩天,好像看到一凡哥了。”
天澤一直稱薛一凡為一凡哥,那時蘇雨澄還覺得好笑,說你幹脆叫一休哥好了……這麼多年,聽著聽著居然也習慣了。
沒想到天澤會突然提起他來,蘇雨澄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薛一凡的事家裏遲早會知道,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你知道他回來了?”蘇天澤看姐姐這麼平靜淡然的表情,濃鬱的眉頭皺得老高,很是詫異。
“他現在是我上司。”蘇雨澄側過頭去看向窗外,車水馬龍在這個城市裏穿梭,略顯擁擠。
“什麼!”如果說上一秒的蘇天澤還隻是詫異,現在就是震驚了。
“這麼驚訝幹什麼?”蘇雨澄寵溺的用手拍了拍蘇天澤的腦袋,給他一個放心的微笑。
“那你們?”
“他這次回來是準備結婚的,未婚妻不是我。”蘇雨澄語氣一直淡淡,仿佛這隻是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
“這個王八蛋!難怪那天我看到他跟一個女的在一起,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蘇天澤氣急敗壞,握著方向盤的手緊緊用力,指尖掐入方向盤上的柔軟鹿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