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耿的易容術本是世間少有,經常會以不同的麵貌出現,聲音也常常隨著不同的麵貌而改變,但是他的坐標聲就是他剛剛發出的聲音。
鄒耿在暗衛的心裏是僅次於女皇的存在,無所不能,忽男忽女,誰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現在鄒耿的真實麵貌一樣讓他們以為隻是他千變麵孔中的一枚。
“還知道我是你們的小主子,怎麼連我都要殺?”鄒耿心中明白暗衛不會無緣無故來阻殺他們,隻是氣勢還是要拿出來的。
“小主子,我們奉女皇之命,來阻殺夜玫瑰一行。”事無不可對人言,何況這眼前的人是他們的小主子。
“不可能,你胡說。”夜玫瑰立刻跳了起來,她才不相信女皇會下令殺她,記憶裏女皇可是對她珍愛無比,這麼多年不見她,上次見到她也是疼愛非常,怎麼才沒多久的功夫就要殺她,這告訴誰,誰都不相信,反正她是怎麼也不相信女皇會下令阻殺她。
夜玫瑰氣的跳腳,誰知人家暗衛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給她,她在他們的眼裏就是女屍一枚,根本懶得理會。
“哦,女皇命令?你們是親耳聽見女皇發令的,不是說女皇被皇後刺殺,傷重在床嗎?”
鄒耿對命令的真實性很是懷疑,他當然知道女皇與夜玫瑰的真實關係,他可不認為女皇會下令阻殺夜玫瑰。
“小主子,你這是聽誰所說,根本就沒有這樣的事,女皇和皇後感情深厚,皇後怎麼刺殺女皇,我們阻殺的命令還是皇後陪著女皇一起下的。”冷風一語而出,夜玫瑰眾人心神一震,怎麼會這樣?
鄒耿的眼裏更加的複雜,那稟告之人斷不會欺騙與他,可是眼前的暗衛也不會欺騙與他,這事情越來越奇怪了,他們的消息誰是正確的,以稟告者背後那人的地位和身份不會掌握錯消息,但是以暗衛的實力,這消息應該也不會出錯,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蹊蹺?
“那公主可有登基?”鄒耿想起傾心公主,也許能從她的一舉一動中得到細微的消息。
“公主已經登基,隻是還未祭天,算不上是新皇。”一朝天子一朝臣,暗衛們心中隻是認定女皇是他們的主子,對剛剛登基的公主心裏是非常排斥的。
他們忠誠但並不愚忠,女皇能夠得到他們的全心擁護,是長久以來養成的,每一位暗衛都有自由離開的權利,會留下來的都是對女皇心悅誠服之輩。
“哦,是這樣。”一絲念頭在鄒耿的腦海裏飛過,卻快的不能抓住什麼。
“這夜玫瑰我要帶走,你們自己掂量著辦?”現在唯一的途徑就是盡快回去,將事情搞清楚,他還是不相信女皇會下令阻殺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何況是女皇這樣的慈母?
“小主子,你這是為難我們。”冷香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不快,暗衛的規矩小主子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那看看這個,我想就不會讓你們為難了吧!”鄒耿將手伸到懷裏,掏出了一塊實在算不上起眼的牌子,黑漆漆地,灰拉拉的,夜玫瑰估計扔到大路上,乞丐都不會撿起來,可是就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小牌子,讓那群神出鬼沒的暗衛呼啦啦一下子走的沒影了,連一個屁都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