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們的人到了?”寒天挑眉。
“不是啦!其他的人都來了,就等各位爺的指示呢。”掌櫃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這什麼嘴,一見到爺平安回來,高興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他們這些人都是多年追隨寒天的,在寒天離開時,已經交代過他,要是早晨沒有出來,就要想方設法營救夜玫瑰,所以掌櫃的一夜沒睡,直到寒天他們回來才將一顆心放了下來。
“很好,我去把玫瑰送回房去,你們在這裏等我。”西門無極抱著夜玫瑰進了房間,輕輕地將夜玫瑰放在床上轉身離開,下麵該是他們這些男人大顯身手的時刻了,就讓玫瑰看看她的男人們是多麼的厲害吧!
不遠處一條墨青色的人影,坐在簷上癡癡傻傻地透過未關的窗看著夜玫瑰的房間,就這樣一直坐著,癡癡傻傻地坐著。
一隻寬大的黑色圍邊的帽子,將他的神色遮掩,不能看清他的麵孔,卻能將他的癡傻表現,在他的周圍籠罩著濃濃的哀傷和絕望,如清冷中摧殘倒地的寒梅,幽香卻淒豔。
“冰哥哥……”夜玫瑰忽然大叫著坐起來,睡夢中的她再一次夢見月傾天被冰冷的刀網刺進身體的慘狀,鮮血染紅的河流,讓夜玫瑰從睡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心再一次被鋼刀挖起,一刀一刀的切割著,生生地疼的她喘不過起來,汗如雨下,恐懼在心中蔓延,絕望在心中蔓延,他在哪裏,可知道她快等的絕望。
“冰哥哥,你怎麼還不回來?”呐呐自語,珠淚滴落在心口,灼傷本就傷痕累累的心。
屋簷上墨青色的身影聽著夜玫瑰的呼喊身形一怔,幽幽長歎,不著痕跡的離開,身輕如燕,墨青色的身影與夜色溶為一體。
而夜玫瑰慢慢地走到窗前,坐在窗口凝望著那個墨綠身影曾經坐在的地方也是癡癡傻傻,癡癡傻傻地看著那裏,好像曾經有什麼重要的人在那裏等著她凝目一樣。
幽幽長歎,想見的人兒,你們什麼時候回來,可知道她等的好辛苦。
女人似花,哪裏能經得起漫長的等待。
“冰哥哥,明月親親,如果你們再不回來,我會忘了你們的呀!”淚順著潔白的麵孔落下,再瀟灑的女人也經不起歲月的等待呀,他們這樣不說一句的離開,受煎熬的人是她呀,他們怎麼舍得她難過。
“你們怎麼舍得我難過,我的淚,我的痛,你們不在乎了嗎?”
輕語問夜風,風在空中輕笑,笑癡心的人兒傻,傻得問夜風。
“小姐,怎麼啦?做噩夢了?”
脆聲聲的聲音不是青竹丫頭是誰,推開門走進來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和夜玫瑰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青竹。
“沒有。青竹,你怎麼來了?”他鄉遇故人總是一件非常令人開心的事,何況這個人是青竹呢?她的姐妹。
“小姐,我想和你坦白,我是主子安排在你身邊的人,雖然一開始我的確是不是真心,可是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在我們相處的日子裏,我是真心將你當成最好的親人,在你的身邊我學會了笑,學會了快樂,小姐,我求你原諒我。”青竹跪在夜玫瑰的腳邊,良心的折磨讓她喘不過氣來,想到真心對她的小姐時時刻刻被她蒙著鼓裏,她就寢食難安,今天見到夜玫瑰的第一件事,她就是來和夜玫瑰坦白,是打是罵,承受了再說,再這樣煎熬下去,她會熬成白發老妖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