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冰哥哥。”夜玫瑰沒有打算將月傾天的真實身份告訴女皇,月老頭已經將冰哥哥的遭遇宣揚出來,她不想讓冰哥哥麵對四處打量的目光,他應該是天邊漂浮的雲朵,不應該受到人世間的汙染,當然啦,她自己的汙染不算。
夜玫瑰眼尖的發現從頭到尾,月傾天根本就沒有打算和皇後相認的意思,本來就是,要是夜玫瑰她也不會和皇後相認,你既然為了追求愛情放棄了夫妻之情,父子之義,那麼再見麵隻能是陌生人,沒有成為仇人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難不成還能有這樣的好事,曾經你拍拍屁股走人,留下孤兒寡母,多年以後你後悔了,再腳步一抬,出現在孤兒的麵前,難不成還能希望曾經的孩子大撲到他的懷裏,重續父子之情。
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他曾經帶來的傷痛怎麼撫平,他既然選擇了愛情,就失去做父親、做丈夫的權利。
月傾天眼皮都沒有挑一下,沉靜如波,皇後對於他來說,就是不折不扣的陌生人,他早已忘記了曾經相處的時光,他也隻有將他看成陌生人才能放過他。
曾經在屈辱的想要死去的時刻,他就對自己說,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賜予的,可是他遇見了夜玫瑰,他的心動了,讓他知道愛情來的沒有理由,忠於自己的愛也沒有錯,他不恨了,也不怨了,隻是讓這個人在記憶裏消失。
他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冰哥哥?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女皇總是感覺到月傾天的麵貌太過熟悉,他真的像極了皇後年輕時候的模樣,隻不過更冷,更孤傲。
“月傾天。”月傾天冷冷一聲,簡短而扼要,多一個字都嫌浪費,普天之下也隻有夜玫瑰可以讓他滔滔不絕,其他的人管你是誰,直接當你放屁。
女皇不知道她多麼的幸運,一般人問月傾天姓甚名誰,他是直接無視,何況女皇是害他和母親悲慘的凶手之一,他會回答是看著夜玫瑰的麵子上,誰讓女皇很會生,生了一個勾魂的女兒。
他的魂生生的被這個女人勾走。
“你是月家莊的大公子?”女皇的消息靈通,何況曾經的她還想讓月家莊的大公子進宮,想看看月傾天和冒牌公主之間的互動,誰知道人家根本不了她,硬是沒來,獨自逍遙。
想想這月傾天也無意中幫了冒牌公主的忙,也正是他沒來,讓女皇對冒牌公主的懷疑減少了幾分,對月家莊減少了幾分,若是真的是冒牌的,和月家莊合謀的,他自然應該快馬加鞭的趕來,努力消除她的懷疑,他這樣理都不理她一句,說明心中無鬼,自然瀟灑。
女皇推斷的是常理,她哪裏知道這其中還有很多的曲折,月傾天才懶得理她,沒殺了她這個奪人丈夫的女人就是好事了,還想來他來朝見她,不是做夢嗎?
女皇和皇後追尋愛情沒有錯,他對他們的愛情也很佩服,但是作為曾經被拋棄的兒子,他的心裏是不可能原諒他們的,何況他的母親因為他們落得淒慘死去的下場,他怎麼會原諒他們,唯一的方法就是永不相見。
“嗯。”月傾天輕哼,一副要死不活的語氣,沒有因為她是女皇而多一份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