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在山內逗留了一陣子,最終才瞅準了空子,溜了出來。Ww WCOM
隨後再度從平威城東門回到了城內。
一旦他們真的抽出真刀真劍和聶河廝殺,無論能不能殺死對方,都肯定會被人查出今日之事。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他們又不是千宋人,這無非是他們的私仇而已。
這場比試結束後,他們大可以去別處。
是的,這是他們的私仇,聶河與他們已經是不死不休,雙方都是欲殺對方而後快,根本不是千宋國王和千宋大臣們幾句話就能平息調和的。
他們敢肯定,聶河也一定有著自己的打算。
此人與慕哲平同樣都是出自‘十方樓’的刺客,但和慕哲平相比,他顯然已經泯滅了一部分人性。
他一定殺過許許多多與他無冤無仇的人,否則從兩年前開始執行任務的他,絕不可能在那組織活這麼久,而且活得那麼滋潤。
這種人,行事隻怕會比他們更加不擇手段。
回到城內不久,色便漸漸暗了下來,吃過晚飯的眾人紛紛回到了宿處休息,準備著明的比試。
一直到夜深了,原本喧鬧的平威城都已經漸漸安靜了下來,林四卻還是睜著眼睛。
他輕輕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後就見旁邊床榻上的慕哲平也同樣坐了起來。
此時已過子夜,所有人都熟睡的時候,兩人卻依舊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做。
兩人運起印力輕手輕腳爬下了床,隨後從帳內找出了一刀一劍。
雖然他們原本所用的兵器已經埋進了長樺山,但這裏畢竟是軍營,而他們所在的更是修士營,怎麼可能沒有兵器?
他們的打算很簡單,雖然在長樺山有很大機會殺死聶河,但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那裏。
明就要比試了,這些,他們和三裏外的白景煥營地幾乎完全就像兩個世界,從沒有過任何接觸。
這些,他們並沒有見過聶河,但他應該就在白景煥那邊。
此時正是深夜,倆人打算悄悄潛入那邊的營地,打算趁著聶河熟睡之時,直接結果了他!
現在幹掉他,那也省得明日動手了。就算殺不掉,也沒什麼打草驚蛇之。
對於他們想殺自己,聶河肯定也是心知肚明,他也不可能猜得到林慕二人在長樺山藏了兵器。
為此,兩人甚至以黑巾蒙麵,遮掩了一番。
雖然一旦真的去那邊營地殺掉聶河之後,幾乎人人都能猜出就是他們幹的,但沒有抓到他們的話,那他們完全可以一推二五六,抵死不認賬。
兩人心翼翼探出頭,望向了帳外,隻見外麵星星點點亮著火把。
營門附近有著士兵在守夜,從這裏到白景煥的營地雖然隻有三裏,但這一路堪稱三步一營五步一崗。
如果是白,他們大可以直接大搖大擺出營,但白的話,任他們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悄無聲息潛入對方營地。
而夜間,他們又不能露麵。
這裏畢竟是邊境的軍營,雖然大王子表麵上看似管得不嚴,但夜間宵禁那是絕對要執行的。
而且林四和慕哲平敢肯定,除了那些火把附近的崗哨,暗中肯定也還有人盯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否則一旦草原人的奸細和修行者潛入,豈不是會大亂?
慕哲平畢竟是出身十方樓的人,潛行這種事他還是很拿手的。
兩人幾乎是用著一絲絲挪動的度,在各帳篷的陰影之間藏身,而且幾乎所有他們視線範圍內衛兵可能會看到的視角,都被他們刻意避了過去。
從營帳到營門附近的圍牆,隻是短短四五丈,兩人足足花了一刻鍾時間才走到。
而後,又不知花了多少工夫,兩人從布滿柳釘的營牆和籬笆上緩緩滑過。
終於來到了營地之外,但這並不代表就此可以放心大膽了。
前麵的三裏路,其中藏著多少暗哨,他們根本不知道。
隻要稍微哪一次不心被人現,那整個營地都會立刻沸騰起來。
兩人不得不感歎,這平威城軍營,簡直比河王宮還要難闖。
足足花了一刻鍾,兩人再度向前潛出了二十多丈。
懸掛於一處房簷下方的兩人相視苦笑,照這個度,等他們潛到對方營帳時,隻怕都快亮了。
這還是一直都不犯錯,整整三裏路都不被人現的前提下,光是做到這一點,幾乎已經如登般難了。
至於殺完人之後怎麼回來,這已經不在兩人的考慮之中了。
慕哲平甚至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反正今夜殺不了,還有明。
就算明殺不了,還有以後。
實在不行,大不了自己離開林四,免得到時候牽連他們。
隻是,從林四的眼神之中,他看不出一絲退卻和放棄。無奈之下,他隻能繼續跟著。
再度向前行出十幾丈,兩人來到了一處屋角。
前方的林四縮著身子心翼翼向前探出頭去,看看會否有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