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你到底是誰?”
“站住!”
“不要裝啞巴,再不我就不走了。”
山林的路之上,溪水潺潺流動,一旁枝丫交錯,形成片片餘蔭。
紅蓮跑著追上前方走路不疾不徐的華美白袍公子。
雙手張開攔在他的身前,粉裙遮掩淡淡白膩的豐雪酥胸上下起伏,櫻唇口喘氣呼吸,眼神含嗔無邪。
“你到底是誰?”
“知道我的身份,對你沒有好處!”陳銳帶著輕笑口氣道。
不知為何,麵對著眼前的少女,他的心情有些放鬆,尤其是那純真無邪的樣子令人生出逗弄的欲望。
“你不,我怎麼知道會對我有沒有壞處。”紅蓮撅起嘴,賭氣似的道,“還有你也要向我道歉!”
“為何?”陳銳上下瞧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按照常理,我救你出來你應該謝謝我才對。”
“你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救我,還要我感謝?”
少女輕白了陳銳一眼,手叉起腰又道:
“告訴你,就算你不救我,我哥哥韓非也會來救我,他可是韓國大司寇,你要對我有什麼歹念,你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歹念?”
陳銳笑出了聲,“就你這胸前二兩肉嗎?貌似還比不上那位叫焰靈姬的少女。”
霎時。
紅蓮麵紅到了耳根處,目色含怒,銀牙緊咬,恐怕若不是顧忌一旁持劍的蓋聶就要撲身向他咬過來。
“道歉!”
“你叫我死無葬身之地,我還不能你兩句嗎?”
“不是這個。”紅蓮怒目而對,“之前你借用《莊子—秋水》,將韓國比作腐肉,你要道歉!”
“看不出你這個公主還挺護國的?”陳銳有些側目,對這個少女意外。
“道歉!”
“我為何要道歉?這下之中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將韓國視作路旁腐肉!”
作為一國之君,道歉是不可道的。
而遍數秦國曆代君主,也少有秦王會被人按下頭顱道歉,不過也有例外。
就比如在那位功業僅次於始皇的秦昭襄王時期,趙國上卿,名傳千古的藺相如,在完璧歸趙,澠池會盟之上硬生生逼得秦昭王王低頭,贏得下美名。
於陳銳眼中,紅蓮公主,即便是日後的赤練也比不上藺相如,能夠讓他收回憲。
何況韓國的現狀本就是鐵一般的事實。
“我不管你是誰!”紅蓮眼眶瞬間紅了,雙目隱現晶瑩,略帶悲泣,“哪怕是你是下霸主,隻要在我的麵前,就不能侮辱韓國。”
“巧了,我若我是當今秦王,你我又沒有資格評價韓國!”
陳銳凝視紅蓮,雙目透著一股無匹的淩厲,洞徹人心,周身內斂的氣息轟然爆發,強大的氣場霸道威壓瞬間令林間百獸寂靜無聲。
紅蓮也仿佛被這異動嚇到了,微微一愣失神,眼中淚光緩緩滴了下來,“不管你是誰,道不道歉?”
“韓國之現狀,君主昏庸無道,朝綱不振,亂臣弄權。經濟低迷,百姓衣不蔽體,食不飽腹這有何錯?難道韓國不是一塊腐肉嗎?”
陳銳淡淡答道。
“不可能!”
紅蓮的染花了淡妝,像隻花貓一樣,飛撲向陳銳。
“你屬狗的!”
陳銳輕易擋住了紅蓮嬌弱的身子,奈何這位直接趁勢向他手背咬了過去。
他雖幼年習武,身體皮膚不比金鐵遜色多少,但是仍能感受從手中傳來一股疼痛,可見她咬的是如何用力。
可這股感覺沒停留多久,陳銳忽感手中濕潤綿軟的觸感一鬆,紅蓮哇的一聲吐出一口紅豔的血,隨後身體直愣愣的向後方倒去。
陳銳莫名其妙,抱住了陷入昏迷狀態的紅蓮。
“怎麼回事?”
蓋聶察覺兩人玩笑不對,立馬趕了過來,內力向紅蓮身體中湧入,不一會兒,肅然道:“蠱毒!”
“澤?”
“之前不是查探過嗎,她體內並無暗手?”陳銳詢問蓋聶。
“臣失職!”蓋聶單膝跪地,低頭拜道。
“無妨,術業有專攻。方術非你所長,而且百越在此一途更為其中翹楚,比肩陰陽家!”陳銳並未怪罪蓋聶,“可有方法解決?”
蓋聶搖搖頭,“聽聞百越蠱術極為隱秘莫測,毒性霸道,一旦中蠱,非施術者用蠱母不可解也!”
“我去找他們拿回蠱母!”
蓋聶請命而去,卻被陳銳揮手阻止,“澤雖坐井觀,但也並非蠢材。不會傻乎乎等我們去找他們。此時若無意外,已然渺無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