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分三等！”
“庶人劍，諸侯劍，子劍。”
“行凶鬥狠，招搖過市為庶人劍。”
“以勇武為鋒，以清廉為鍔，以賢良為脊，以忠聖為鐔，以豪傑為夾，為諸侯劍。”
“以七國為鋒，以山海為鍔，製以五行，開以陰陽，持以春秋，行以秋冬。舉世無雙，下歸服，為子之劍！”
韓非聲音具有一股別樣的魅力，使人忍不住靜心傾聽。
話音一落，整個庭院中都充滿一種無形寂靜波動，連一旁紅蓮，弄玉等人都陷入失神狀態。
“九公子主張的嚴刑峻法就是一把治世利劍。”
“請！”
蓋聶再次抱劍執禮，身子一側，讓開通往庭院中心的道路。
韓非看著稍遠處的英挺素白背景，心不知為何激動起來，又在瞬間平靜下去。
屏氣凝神，韓非徐徐上前，輕聲出口：“你在等我？”
“是的，我在等你。”
言出，一股渺然蒼茫韻律彌漫整個空間。
“我曾經聽人過，身處井底的青蛙，隻能看到狹的空，我很好奇在這樣狹的空是如何寫出謀劃下的文章？”
陳銳側身的餘光能夠清晰看見韓非的整個身子。
飛揚的濃眉、深邃的桃花眼、長睫毛、立體的輪廓，一襲紫衣，分外襯托的人氣質高貴，予人貴族世家公子感覺，而非一位法家大家。
“有些人沒有見過汪洋，以為江河最為壯美，而有些人通過一些落葉，卻能看到整個空。”
韓非漫不經心的低下身子，輕輕拾起一片枯黃的葉片。
“所以，你是後者。”
“行萬裏路，才能見地之廣闊。”
“我曾經流浪。”韓非細細觀察枯葉，聲音低沉。
“為什麼流浪，難道家國不容？”陳銳負手在後，眼神看向韓非，心中起了一絲好奇。
“為了尋求一個答案。”
韓非凝視前方英挺素白身影臉上的麵具。
“什麼樣的答案？”
“我遇到了一位老師，我問他，地間真的有一種超越凡人的力量，在冥冥中掌握著命運嗎？”韓非目光中閃現一抹追思神采。
“你的老師如何回答。”
“老師，有！”
“那是一種怎樣的力量？”
韓非輕笑了笑，露出輕鬆的表情，“當時我也是這麼問的？”
“那麼你的老師回答了嗎？”
陳銳終於轉身看向韓非，這位法家集大成者。
“所以這就是你在這裏等我的原因嗎？”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陳銳淡淡道。
“你為什麼來到這裏，難道家國不容？”韓非依然沒有回答，以相同的問題詢問了他。
“我隻是四處走走散散心。”
陳銳倏然邁步走向庭院中翠竹旁。
“心如果在深井中，眼中的空就會變。”
“你並不了解我。”陳銳背著身子淡淡回道。
“不如我先回答一個你並不想知道答案的問題吧。”韓非麵色平靜：“你會死！”
“你什麼？”
陳銳轉過身形，目光淩厲攝人，一股無形霸氣威壓震懾全場，旋即又恢複平靜，“我不相信，因為我將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