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現在被鳳昕言拎著的不是天命,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旁人一般,天命隻是一味的笑著,他閉上眼睛。
反正現在,最後一絲希望已經破滅,那就讓事情結束得更早一些吧。
“想死?嗬嗬,天命,你未免想的太過簡單了。”鳳昕言看著天命老人那古怪的笑容,隨即手一鬆,便將天命老人扔到了一旁,她拍拍手,仿佛自己接觸了多麼肮髒的東西一般。
不再理會天命老人,鳳昕言將環顧了一下廣場四周,她的眸子之中的神色越來越亮,微微點頭。
在廣場中央,立著一根巨大無比的柱子,上麵鐫刻了不少歪歪曲曲的線條,咋一看沒有任何規律,可是定睛一看,卻會發現,那些線條是按著某種特定的規律結合在一起的,若是仔細分析,就能看出來,那些線條,便是一個個古老而高深的符文。
鳳汐顏此時此刻還沉浸在滴血認親的事情之中,她從來沒有想過,鳳昕言會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她。
怎麼可以?又怎麼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她?
鳳汐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終有一天,麵對的是這樣的場景。
鳳昕言,她的母親。她心心念念一心想要救出來團聚的母親,此時此刻,用這樣一種近乎殘忍的方式來讓她的心裏一步一步墮入冰冷。
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鳳汐顏怕,怕自己一個支持不住便在這裏就這樣倒下。
鳳汐顏的心口跳動得十分迅速,她看著鳳昕言那勝券在握的笑容,眼裏不知怎的,卻透過鳳昕言看到了另一番光景。
在那個光景之中,一處精美絕倫的宮殿之上,火紅色的花海之中,火紅色的身影隨風而起。
鳳汐顏看到,那身影曼妙的身材,婀娜的身姿,直將那廣場之上的另一人迷得如癡如醉,而那個人,便是她所熟悉的人--帝景安。
噗!
這樣的光景一直在鳳汐顏的眼前浮現,直至,她最終隱忍不住,終是一口心頭血噴了出來,眼眸之中,也染上了別樣的色彩。
鳳昕言像是沒有看到鳳汐顏的狀況一般,她繼續著自己的事情。
當初用來召喚鳳汐顏而用來獻祭的那些鳳家後人,此時此刻也正是一一的站在這廣場之上,同當初一樣,他們所站的位置,一旦聯接起來,便是一個陣法。
這群孩子,不知道是該說他們可憐還是命運不公,當初被用來獻祭,但求鳳家魔女的降世,現在,同樣被用來獻祭,獻祭之時,卻還是在昏迷之中。
第一次獻祭,還未醒來,便被屠滅滿族,這第二次獻祭,怕是他們,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鳳汐顏的眼裏蓄滿了淚水,那些孩子,一個個全都是熟悉的身影,她在鳳府沒有看到他們,她也曾問過那些孩子哪裏去了。
當時,鳳昕言隻是說,那些孩子被派出去曆練了。
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孩子竟是被鳳昕言囚禁了起來,直到今天,被用來獻祭,那些孩子的身上還是被戴滿了腳鐐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