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韻菲這樣下去會死的,你就讓小晴進宮陪陪她吧。”
“辰淵你就別求了,那等同要了你七哥的命。”明宣撫著琴,沒料到辰宇躲來他的府邸,辰淵那小子都能找到。
“可是你都沒見到她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從前那個活潑好動的韻菲早死了,如今的她叫我壓根都不忍再看了。”依舊不放棄的勸說著,見辰宇無動於衷的把玩著手中的劍,他把矛頭轉向了一旁的姿晴:“玉姐姐,你忍心嗎?”
被觸了痛處,姿晴無奈抬頭,“辰宇……”下意識的依賴著他,她不忍心,可是更越不過心裏那道自私的坎。
“我不會讓你進宮的!”一句話否決了一切,他沒法冒險。
琴聲停下,明宣衝著辰淵聳肩,示意他也沒辦法。除了姿晴的事,其他的他漠不關心。
“我不管了,我要救她出來,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知道七哥發了話,任自己再怎麼勸也是徒勞了,辰淵衝動的起身,大喊著。每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在宮裏煎熬著,他就瀕臨抓狂。
聞訊趕來的成修倚著假山,看著花園裏鬧騰著的獻王。這樣發瘋般的愛他也曾經曆過,能感同深受,隻是和皇上搶女人,有勝算嗎?
對於漓朝的事,本不想多問的,但關係到姿晴還是讓他忍不住發了話:“獻王不覺得這樣隻會把局麵搞的更僵嗎?如果你們的王當真沉迷於那個妖女,那小晴去了有何用。”
“辰嘯想要的不是宸妃也不是皇後,是從未真正得到過的姿晴。如果去了宮裏,你們覺得他會讓小晴順利產下雲王的孩子嗎,他能容忍嗎?或許如今的消沉對我們來說已經是福音了,辰淵,如果你還有理智的話,就不該讓小晴羊入虎口。”這是明宣所能想到最危險的可能性了,怕是辰宇和姿晴擔心的也是這個吧。
不然依著兩人的個性,怎可能放韻菲於水深火熱也不聞不問。
“我也知道,可是……”
“給我點時間考慮,韻菲是為我而受罪的,我不會讓她出事的,放心吧。”一定會有個兩全的辦法的,姿晴徑自擰起眉,不理身旁那群男人的擔憂。
她要比任何人都怕,怕會失了這即將到來的孩子,可是……更怕韻菲出了事。
這場不算愉快的談話已是三天前的事了,林公公那雲王始終沒做出回應。一直都拖著,辰宇永遠不肯妥協,而姿晴又猶豫著。
這日的午後,九月的天依舊悶的讓人煩躁。姿晴支著頭,閑暇無聊的坐著,成修那現在成了她打發無聊的最好去處了。也許是因為林公公親自來邀請,讓不少有心人在姿晴身上看到了希望,最近的瞻園覓不到一絲的清淨。
連長公主都親自光臨過,如果那日沒有辰宇擋著,姿晴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那個恩威並重的長公主呢。與人交際,向來都不是她最擅長的。
“大人,門外有個女子求見,說是與您是故識,這是她的拜帖。”
正想拉起一旁的瑾潔抱怨兩句,侍衛的通傳聲響起。看成修接過拜帖,僅輕瞥了一眼,便煞白了臉。姿晴不免好奇的斂眉,問道:“怎麼了?”
“是蕭月。”此刻,成修才開始為自己曾惹下的風流債後悔不已。
這名字,讓姿晴微愣,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一旁仍舊溫甜淡笑的瑾潔。沒來得及細想,蕭月的聲音已從身後揚起:“嗬……真沒想到如今要見成大人一麵盡變的如此難如登天啊。”
“姑娘你……”尾隨而入的侍衛還再試圖阻攔著,眼前為時已晚,便也隻能看向成修,低下頭:“大人,小的攔不住她……”
“下去侯著,有罪也稍後治你!”成修沒好氣的開口,真沒料到赫騫竟在京陵養了一堆那麼無能的奴才,連個女人都會攔不住。
“我們去前廳說。”成修站起身,並不想讓瑾潔知道太多他過去的事,並非是想刻意的隱瞞,而是單純如她,那些煩惱不該由她來沉載。
聞言後,蕭月非但沒有理睬,反而一派自然的入座,撇見一旁的姿晴,似有幾分驚訝,沒料過會在這遇見她:“成大人覺得你我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並非想惹是生非,她自知自己身份卑微,從來不敢妄想些什麼。經曆了那麼多,她的心境也早變了,愛的人也不再相同了,隻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確實沒有,但是我不想讓我深愛的女人想太多。”算是看明白了她的來意,成修也不打算在回避。既然避無可避,那就麵對吧。
“深愛的女人!”她想笑,若無其事的如一旁那女子般始終帶笑,可是無法在聽到那番話後,不去難受:“你倒是言的輕鬆,我以為你死了,為了替你討回你用命去保護的大辛朝,我寧願放棄平淡,重回青樓。妄想著在那龍蛇混雜之地,廣結人脈,奪回大辛政權。可是……你回來了,卻娶了敵國的公主,幸福萬分。蕭月是誰,於你而言已然忘的一幹二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