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沛沛點頭,抬著不重的箱子下樓。
方媽這才想到自己應該送女兒下樓,連忙穿上了外出的鞋。
“不是說讓你在樓下等嗎?”方沛沛有些不高興的聲音傳上來,“箱子不重,我沒帶很多東西,不用你!”
“給我吧!”聶辰有點兒生氣的聲音也傳了上來,“我還沒虛弱到連個行李箱也提不動的地步!”
“我也提得動!”方沛沛不服氣地聲音漸漸下行。
方媽的手扶著門,聽了一會兒後搖頭笑笑,邁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香港之行隻有四天的行程計劃,主要是陪聶菀婷在迪斯尼裏開心的玩兒。
或是方沛沛打著傘在後麵走,聶辰和女兒嘰嘰喳喳笑著在前麵跑;或是方沛沛和聶辰並肩而行,小推車裏坐著昏昏欲睡的豬豬;或是方沛沛拿著相機拍照,聶辰和女兒吃同一個冰淇淋……
晚上在客房看相機裏那些照片時,方沛沛先是笑,然後便是覺得眼睛刺痛。
也許是想到聶辰的病,悲觀的情緒不禁就湧上心頭!
聶辰送女兒去方沛沛的客房時,門打開後方沛沛故意站在陰影裏不肯抬頭,怕他看到自己紅腫的雙眼。
“豬豬已經洗過澡了。”聶辰抱著玩了一天累得頭像雞啄米似的女兒道。
“嗯。”方沛沛站在門內伸手欲抱過聶菀婷,聶辰卻沒有遞給她。
“哭了?”聶辰不可能沒看到方沛沛的異樣。
方沛沛吸了吸鼻子,收回手轉身進了客房。
聶辰抱著女兒走進去,先把豬豬放到床上蓋好小被子,然後才直起身看著站在窗前環著手臂看夜景的方沛沛。
他們把保姆留在了深圳,想一家三口度過三天兩夜的時光。
“怎麼了?”聶辰走到方沛沛身後,猶豫了幾秒後還是伸出手輕輕環住她纖瘦的身子,“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今天不是玩得挺好的?”
方沛沛放軟身子靠在聶辰的懷裏,此時此刻她不願去想過去的愛恨情仇,累心!
就這麼輕擁輕偎了許久,兩個人望著窗外不滅的燈光出神。
“沛沛,我好像從來沒跟你說過,我們第一次相遇時的情形,是不是?”聶辰突然笑著開口,聲音裏濃濃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我們不是在裏爾谘詢認識的嗎?”方沛沛不解地仰起頭看著聶辰的下巴,“我還記得周總把你引薦給大家的時候,女同事們都……”
“傻丫頭,不是那次,比那更早的時候。”聶辰忍不住低下頭在方沛沛的額上印下渴望已久的一吻,“在那之前的兩三年的某一天晚上,我遇到了一個想用衛生巾給我止血的女孩兒……”
“衛……衛生巾?”方沛沛一臉的錯愕,心想著世間會有那種二到用衛生巾幫人止血的女孩兒嗎?
聶辰發現自己即使提到這個老梗,方沛沛都沒有想起當年的事,不禁有些好笑。
“是啊,其實那天的事兒印在我腦海裏恐怕一輩子也抹不去。”聶辰緊了緊手臂,下顎輕輕摩挲了一下方沛沛的頭發柔聲地道,“人生最失意痛苦的時候,老天賜給我一個救贖的天使。”
方沛沛臉一沉,她可沒心情聽聶辰和另一個女人的情史!
“那是在S市的一家酒吧,我知道了若穎的死訊……”聶辰娓娓道來,仿佛在說一場久遠的夢。
全文完